他边狠狠地轻柔地擦,边恶狠狠地质问她,“那个张文轩长到你心坎里是吧,席上没看够,宴会散了,还拦下人家再仔细清楚地看看!”
秦沫被气笑了,她不过看自己老爹跟那个张文轩说了半天话,嘱托那人出宫的路上照拂一下老爹而已。
她连他的官职都不知晓。
“笑什么,不是狩猎那天就看上人家小白脸了吗?”
经苏瑾州这么一提,秦沫才想起来似乎那天是看到过这个面容,不禁禁骂了一句,“苏瑾州,你有病!”
苏瑾州把秦沫的脸和手
都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又重新端来一盆水给她洗脚,洗着洗着干脆也脱了鞋袜把自己的脚泡了进去,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是啊,我可不是有病吗,还病的不轻,且只有你的身子能治,恨不得一天八遍才好。”
说着说着从一种不正经到另一种。
苏瑾州已经连续十天宿在她的凤仪宫,夜夜缠着她,跟个不知疲累的毛头小子似的做.做.做,做的她越发的蔫巴。
越发的绝望!
今儿本来还想怎么都能歇息一下了吧,这位不去琉芳殿看看宋离,也该会怀念一个蒙面美女的吧?
那是何等的情谊,剑尖指喉都不躲的,一剑毙命都不躲的!
谁知,特么的又来了!
还怀疑她勾引男人!
简直就是哼哼哼!
秦沫把脚从盆里拿出来,不满意地抗议,“你养心殿没有洗脚盆是吧,回头我送你一个,拜托,以后别跟我来抢,裂了缝又得花银子买新的!”
“转移什么话题,那个张文轩到底哪里好,值得你那样喜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了,他好不好,哪里好问你自己呀,他不是你选上的人吗?”
“好,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吗?”
“真无聊!”
“那我们做点有聊的?”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过年的,连皇帝的伙食都又高了一个层次,还是不用上朝,这个男人有劲儿得找个地方使完了,这几夜,把秦沫折腾的够呛,要不是她身体好,柔韧性也高,她都怀疑这具身体会不会直接报废了。
完事,两人躺在床上,苏瑾州揽着秦沫的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问,“怎样,我这服务夫人可还满意,比之两年多前,是不是进步了不少?看夫人的愉悦程度,应该是那样,嗯,为夫自我感觉良好,夫人给打个分如何?”
秦沫想把苏瑾州踹下床,骂他猪油喝多了,满口荤腥子话。
两人乱七八糟地互相调侃了一阵,漆黑的夜彻底静默下来,过了好半晌,秦沫快要睡着之时,又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你猜的没错,就是那样,宋婉婉已经不在宫里了。”
短暂的混沌顿时清明,秦沫忙问,“那么嘉和呢,她在哪儿?”
问完忽又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何这样做,“宋婉婉和你有仇,还是宋家和你有仇?”
除此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良久后她问出这句话。
男人一般都有个臭毛病,尤其是皇帝,厌恶了某个妃子,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至死不看她一眼,没几年就能把人逼得疯疯的,何必大费周章地应付。
秦沫想不到除了有仇这个理由外,苏瑾州为何要对一个姑娘如此。
然而苏瑾州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她往怀里又紧了紧,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沉沉地道,“没有她,你会过的舒坦许多。”
没有你,我会过的更舒坦!
苏瑾州,你明知道我过的不好的根源在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跟我说这些话!
秦沫没有说出口,这些道理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她也十分肯定的是宋婉婉的离开,根本不是因为她。
而确实是那个女人的离开,让她少了很多麻烦,却也能成为他拿来讨好的理由。
秦沫不想与苏瑾州起什么争执,跟这个男人在身体交流上还能契合,其他的还是免谈的好。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再不睡天就快亮了。
他不累,她累,这大概就是顶尖高手跟一般高手的区别。
每次过后,她都跟锄了两亩地一样,他却只像抡了一锄头。
她想得找个隐晦的借口跟秦星星弄个方子了,话本子里,鱼水之欢后可是都说男人更累的,毕竟男人用的力气大。
别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病!
想着秦沫眯上眼,刚要进入迷糊状态,身后的男人又不要脸地紧紧贴上来。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如此三番两次的祸害。
秦沫不耐,低声骂道,“没完没了是吧,我气儿还没喘匀呢,若是你精力旺盛到躁动难安,麻烦各个宫里走一趟,是个男人就别可着一个人造,我就是头母牛,也得歇息一会儿吧!”
话说的已经相当难听,把自己都给骂了,没办法,他总是能毫无费力地击起她的爆点。
秦沫心慌啊,她不知道苏瑾州都和后宫的哪位嫔妃深度接触过,但以目前他对她身体的这种依赖性来说,不知道何时才能厌倦了,她试过不让他在她这得到任何愉悦,时间长了,他也就自然倦怠了,厌恶了。
玛德,却很难做到!
就是她跟个尸体一样躺着纹丝不动,他都能玩出花样来,最后弄的她根本把持不住,造孽似的!
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尝到别的女人的好,她本来已经想好神助攻的初步方案,药都跟秦星星偷了,事实证明药是好药,只是还没有再次使用,就发生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真的是!
她忒不满意!
苏瑾州非常有能耐忽视她的不满,她都骂他牲口了,他还是企图翻过她的身体,她抱着床帮拼死抵抗,她要睡觉!
结果,狗男人倒是放弃翻她过来的想法,却不肯吃一点亏,“夫人是想后位?也行,为夫是喜欢的,原来夫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