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六月三伏天,抵不住的燥热,窗外的蝉鸣让人心烦意乱。
“太过分了,这么热的天,连茶水也不给我们添了。”
顾覃这孩子心性又犯了,嘴里嘟嘟囔囔不停的抱怨。
也是,正午的日头火辣辣的毒,即便是出于人道而言,也该给他们一些茶水解解渴吧。
“你别转了,阿姐头晕。人说心静自然凉,你试试。”
这话顾祈安自己都不信。
“有人在吗?”
顾覃正在气头上,听得有人扣门,十分不耐烦的往门后边走去。
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知然略显稚嫩的脸庞,一双眸子十分灵动。
“姑娘,这是小的奉命给二位送来的一些解暑的好东西。”
一把白玉扇子,扇柄是白玉制成,握在手里既可生凉。
还有一个冰壶,差不多有一个碗的大小,里面装着冰块,外面套着一层布袋,抱在手中也不觉得冰冷刺骨。
还有一些解暑的药茶,冲泡之后就能直接喝了。
顾祈安看着知然,疑惑问道:“小哥,请问你家主子的名讳是……”
“自然是声震天下的桓宸王!”
这话也是够给祁煜宸长威风的。
闻言,顾祈安接过这些东西,慢悠悠的飘出一句:“原来是他啊,行了,你回去告诉他,这东西我收下了,谢字就不说了,这本就是他该做的。”
知然“啧”了一声,这俩人的性子还真是像极了。
“对了,主上说今夜启程回玉京,让您早些收拾东西,出发时我来通知您。”
放下白玉扇子,问道:“这么急?”
其实现在就可以走的,不过祁煜宸还有点私事要办,只得延时到晚上了。
再待下去,恐怕会有杀手源源不断涌向这里,倒不如回去引蛇出洞,日后也好对付。
“好,我这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走的时候知会一声便是。”
“那姑娘且先歇着,我去准备准备。”
顾祈安点点头,然后将那冰壶捧在怀里,嗯,刚才还热的着急,这下瞬间就感觉如同在水中畅游,热意消散了许多。
“阿姐阿姐,给我也抱抱,我热的不行了都。”
顾祈安一把就想拿走冰壶,许卿州一个闪身道:“那儿不是有解暑的药茶吗,找点水泡着喝去!”
顾祈安无语,阿姐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吝啬了。
转而拿起扇子狂扇一顿,也算是有点子用。
惠州府衙
“叶大人,许久不见了,不知本王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祁煜宸今日穿着一袭暗紫长袍,绣着大朵的金莲,容貌俊美不可方物,显得极其张扬轻狂!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王爷放心,下官按您的吩咐将人招进衙门做了总捕,他做事也是十分尽心,前不久就将惠州城外五十里的一家黑店给端了,主犯已经被下官判了斩首。”
“行,那待会儿本王就将人带走了!”
叶含山示意捕快将人带过来。
覃若渊见到祁煜宸,赶忙行礼:“覃若渊谢殿下救我覃家一命!”
原来他本是桐乡县令覃惜之子覃若渊,两个月前覃县令被人陷害说他贪污受贿,错判冤案,一家人被关入大牢,入狱待斩。
祁煜宸受人之托,在千里之外命月笙来此查清实情,将他们一家放出,覃惜辞官带着家人归隐,而他覃若渊却不甘心,扬言要跟着桓宸王做一番大事。
月笙无法做主,便暂时让惠州知府收留他,让他在这里当差,如今祁煜宸回来了,也打算将他带回去。
“免了吧,本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你发愿要跟着本王,那就与我一同回玉京吧!”
“那敢问王爷,您是受何人所托?”
祁煜宸腕子一甩,折扇应声打开,转过身背对着覃若渊说:“前兵部尚书,顾祈安!”
原来如此,父亲曾说过,他们两人本是同乡,那年顾祈安作为巡察使来到桐乡,两人一见如故,许怀玉见覃惜为人清正,为官清廉,不忍好官枉死,便修书一封给了祁煜宸。
“时辰不早了,收拾东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