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间,她的肚子大了无数次,可每次当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时便偷偷跑去后山那片冰冷刺骨的寒潭。
她一步一步走进去,冰冷的湖水刺痛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冻得倒吸凉气,可她不在乎,她不能将这些孽种留下来,她不想!这是她的耻辱!
一抹红晕从她身下晕染开,一片,两片,寒潭中满是红晕,犹如一副血色的水墨画一般。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人,他叫白潇,他给她送来衣服,送来干净的饭菜。
他和妹妹白筠负责给辽人放羊,正好这一片的羊群归他们兄妹管。
看着她被如此对待,实在于心不忍。又无法救她出这炼狱般的地方,所以只能尽力而为。
那段时间云照感觉烂透了的沼泽里突然多出来了一根浮木,她紧紧抓着这根浮木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久而久之,白潇动了情。
“我帮你,你逃吧!”
白潇下定决心要帮她,那晚趁着夜色,他悄悄在辽人吃的烤羊肉里加了蒙汗药,待他们昏睡之际,三人骑上快马一路直奔南玥。
可辽人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待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带人追了上来。
“南玥国的公主殿下,怎么?我辽国地广物博,嫁与我们不好吗?怎么还想着逃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若跑了,我辽国大军压境之时可就晚了!”
是啊,她在皇宫长了二十年,既食民禄,自当恤民之苦。她是皇亲贵胄天家血脉就该担起这份责任!
云照眼神坚定的要转身回去,幸好白筠及时拉住了她。
“公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非你一介女子能改,况且国家兴衰怎是你一人之力就可改变的?莫要听他放屁,我们兄妹也是南玥国人,只是在战场上被抓做了俘虏。有缘遇见便是公主你的机缘啊!”
听了白筠说的话。云照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殿下,信王的军队就驻扎在百里之内,相信我,我一定带你回去!”
云照点头,三人策马扬鞭一路向南,辽人穷追不舍。身后不停有弓箭射来。
“白筠,保护好公主!”
白潇叮嘱妹妹保护云照,自己却向反方向而去引开追兵。
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就好了。
终于,云照看到了信王驻扎在这里的军队。
两匹马全都累倒在地,口吐白沫。
“皇叔救我!”只这一句,云照便昏睡过去不省人事了。
待她醒来已是三天后,她抓着皇叔的胳膊:“皇叔,你帮我……帮我找一个人,好不好?”
“好好好,你别激动,你说出来,皇叔派人去给你找便是。”
她将白潇的事告诉了祁云浮,可是派人找了许多天都无果,云照生命里唯一的光也陨落了。
信王带着大军攻破辽人城池的那一刻,她四处寻找他的身影,最后终于在一处密牢中找到了双腿残废的白潇,她恳求皇叔将他也带回去并且不能让人知晓。
“皇侄,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拿什么作为交换呢?”
祁云浮野心勃勃,不甘心居于王位,他也想坐上那至尊宝座感受一番。
“云照听从皇叔吩咐!”
就这样,她开始为祁云浮做事。
信王发展兵力需要粮草和兵器,所以她去找兵部尚书顾霖想要拉拢他却被他拒绝,所以得不到她就要毁掉。
让赫连迟的人下手先是投毒后是点火,让顾家沦为如今的沧桑之态。
“母后,虎毒尚不食子,而你却比那畜生还要毒上三分!既然你执意要扶他为帝,就别怪女儿没事先给你打招呼了,这皇位他坐不了!”
气的皇后一怒之下摔碎了一套上好的贡品茶杯。
“滚啊!”
“女儿告退,母后安歇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