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童并非贪生怕死,她知道若自己还停留在这侍卫们只能继续与山匪交锋,只有自己先走侍卫们才好撤退。圣童从马车里取出三尺长的方形木匣递给灯勒背在身上,自己坐到前面。
坐在另一匹马上较年长的领队男子砍断了拉车的两匹马的缰绳,命两个侍卫上马随他冲锋在前护圣童撤退。
三个人骑着三匹马冲锋杀出一条路,灯勒骑马带着圣童紧随其后;躲在人群外的几个山匪头子看到了逃跑的圣童立即驾马追赶。最近的城池刚被北盛占领正处于兵荒马乱之际不一定顾得上圣童,权宜之计也只能去十一岭的岭府益丰城了。
骑至马匹实在无力奔行,圣童等人只得弃马入山,凭借轻功与地势在山林间穿梭躲避。不习武且常年深居的圣童奔走山林体力早已不足,一个酿跄趴在了地上,灯勒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圣童快走,山贼们穷追不舍,不能耽误一点”灯勒说。
“不行,真的跑不动了”圣童摆手气喘道。
灯勒刚想把圣童架起来,一道剑气便袭了过来,灯勒反应迅速抽出腰间短匕格挡打开,起身一看是那个较年长的领队侍卫。
“阿叔,你?”灯勒疑惑问道。
阿叔阴翳笑道:“你好好想想,现如人人争夺的今圣童落在了我们的手上,何不杀了她夺长生呢?”。
灯勒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敬仰的师傅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低声吼道:“可她可是圣童啊,只有她才能平定战乱,只有她才能救南疆”。
阿叔不屑一顾,鄙夷说道:“还南疆,南疆早就烂到根上了。若不是那群人自不量力非要打仗,也不至于连失城池使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南疆早就无望了”。
“圣童此次北上就是为救南疆,您之前不是说圣童是南疆的希望吗?所以你才甘愿降职来当她的侍……”
还没等灯勒说完,阿叔立马插话:“南疆早已不似当年,现在的圣童不过只是一个有势无权的傀儡罢了”说完,阿叔举刀就要砍向圣童,灯勒坚信自己内心的想法,抽出苗刀与阿叔对打。
少年气盛,灯勒一刀劈下振得阿叔后退几步;另外两个侍卫里翁和灯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灯勒担心他们也会叛变便挡在圣童身前说:“圣童快跑”。
昏暗的山林中,圣童刚想跑却不见了阿叔的踪影,环顾四周才发现他正屹立在侧面一颗挺拔的树干上就要劈刀而下,剑气凛冽搅动着枝叶;灯勒来不及反应只得双手握刀硬是接了下来,这一刀来的实在生猛迫使少年单膝曲下;灯勒一只手抽出短匕就要刺向阿叔,阿叔察觉收刀打飞了短匕,趁着此时灯勒一刀砍向阿叔的脖子。
刀上的寒气逼人,灯勒心软了,他收了刀只是腿一扫将阿叔绊倒在地上。
阿叔起身已经没有了要进攻的势态,他捡起刚打飞的短匕递到还在备战的灯勒面前说:“他追我赶的也不是办法,你们护送圣童离开,我来挡人”。
灯勒见状松懈了下来“阿、阿叔你这是?”。
阿叔没有理会,转而向圣童说道:“弄清,上辈人犯下的错本不该落在你们的头上,可是我们老了,终究要依靠少年人;你是圣童,南疆就托付在你的手上了”。说完,他便提刀转身走去。
灯勒抓上他的手:“追上来的人少说也有二十,你这是去……”。
阿叔推开灯勒,边走边说:“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来挡他们足够你们赶路了;走吧,少年人少年势,为少年开路何其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