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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实力

大会第十三天,百里物灵、封朝奏与韩说林大展身手,一路披荆斩棘干掉无数对手,名声在会场上小噪一番;特别是封朝奏,武功奇特不说,其迅猛之势更是令看客拍手叫绝。

物灵看着场上打斗的封朝奏,拍手惊叹,“封哥哥好厉害!他那是什么武功?”。

古弄清:“‘砍柴功’魑族依山而生,上山不仅要取材,还要面对豺狼虎豹,‘砍柴功’就是这么来的”。

闻言,百里物灵尴尬、不解,这么厉害的武功竟是这么来的,而且还是这么个名字。

总而言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挑战跻身上榜,然后等待放榜即可。

大会进程十三日正好碰上了盛帝的寿诞,晚间宫里摆起了家宴,褚赴辞邀请了圣童,但她认为自己去家宴并不合适便拒绝了,在自己的小院里摆起了酒。

单素魄厨艺很好做了一桌的美食,有海味、有大盛美食、有南疆甜食;奚云酥父亲回老家探望,自己不要脸的来蹭吃蹭喝,小院里这几个人大快朵颐,碰杯酒撒。

北盛皇帝那边的家宴倒也热闹,只是褚赴辞母妃去世的早,他看到其他皇子公主能在娘亲怀里骄纵,暗自神伤;他起身说了庆祝的话、敬了酒后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开了宴席,盛帝知晓他的心思也不说什么就任由他去吧。

赴辞回到东宫看到圣童的小院灯火通明,与宴席上的热闹并不相同。

褚赴辞带着韩说林踏入古弄清小院,“哟,你们这还挺热闹”。

弄清嘴里还嚼着菜,看到赴辞到来就把他引坐在自己身旁,素魄递来碗筷,“素魄手艺真没的说,快尝尝”弄清说,弄清看到站在一旁的说林,“说林也坐下来吃吧”。

一阵朵颐过后,赴辞提议:“皇帝寿诞,街上摆起了花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本就兴奋的物灵最先迎合:“好啊好啊,花灯什么的最好看了,我们去看看吧”。

弄清挑逗赴辞,“这若是饿了渴了,太子殿下请客?”。

“没问题”。

街上万家灯火通明,路边小吃烟火茂盛,还有各种没见过的杂耍,街道中间摆放着一个个五颜六色、千姿百态的花灯。

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赴辞买来了弄清没吃过的雪绵豆沙,赴辞喂入弄清口里,她的眼神瞬间透亮。

“好吃!外酥里嫩,甜甜的”弄清赞不绝口。

赴辞有些小骄傲,“好吃吧,我和你说啊我品鉴的东西绝不会差!”。

放眼望去,朝奏、说林他们已经走远,弄清想赶上去被赴辞握住手腕,“不着急,我带你去个地方”。

赴辞把弄清带到了城中河的桥上,又从路边摊买了串糖葫芦给她。

弄清疑惑却也结果了糖葫芦,“带我来这干……”弄清话还没说完,只听远处“嘭”的一声,天空中绽放绚丽的烟花,她被烟花引走目光,赴辞的目光却落在被烟花时而照亮的弄清脸上。

“古羡”。

“嗯?”弄清的目光在赴辞与烟花之间流转,“怎么了?”。

褚赴辞鼓起勇气郑重说道:“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可好?”。

古弄清的眼神定格在赴辞脸上,满眼的都是不可思议。

褚赴辞当然看出她的不可思议,接着解释道:“我不相信近两月来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思,或许平日你会觉得我玩世不恭但那……并不是真实的我。那一晚的刺杀,我躺在你的怀里其实我已经醒了,原来能完全依靠他人、能完全被护着的感觉是如此令人心安,所以我贪婪的多留了一会。你与封朝奏他们之间,我见证了你的热忱、宽容与温柔;不会武功却从未临危而退,独于他国面对权贵也未胆怯,不被条规约束,这样的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一切”。

弄清闪躲目光,面对所有事情的她都能游刃有余,却在这一次慌了神,因为残破不堪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他人聚焦的中心,自己也根本是不值得被喜欢的。

古弄清调整好心态说:“我们不过相处半年你就说是真心?哪个男子追女子时说的不是真心?到最后呢?妻妾成群;我在南疆见过太多了,所谓的真心根本不值得用在喜欢上,你说我是独一无二,若是下次遇到与我完全相反的姑娘是否也是独一无二?抱歉太子殿下,圣童在此虽身份卑微却也不愿靠攀附他人、看人眼色过日子”,圣童说完就想走开又被赴辞拉住。

“我们曾见过”赴辞焦急说。

弄清甩不开被抓住的手,“见过?少来诓我。放开!别让我厌恶你!”,最后几字几近咬牙说出。

古弄清挣脱出手,转身径直离开只留下落魄的赴辞独自一人在桥上。

赴辞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中间嵌了枚南疆的铜板,“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生于皇室,最不缺的就是阿谀奉承、倚官挟势,他是出色的皇子,免不了的是与他人较估,自幼就要承长者之期、受同者之恶;他向往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山河间的烟波浩渺,本以为年长一些后便可亲历江湖,驾马持剑,只可惜朝廷内乱,为稳定朝堂他不得不登上太子之位。

新任太子每走向东宫主殿的一步皆是惜别市井长巷的烟火人间,亦是揖别那个一身微光纯真透彻的江湖少年;孤傲的少年怎会臣服于命运,可若朝堂动荡混乱最终受苦的仍是平头百姓,于是少年承皇私命独于秤之一边维持平衡,将所有欲结“太子党”营私者拒之门外,久而来最受冷落的还是他。

直到他等来了圣童,她与宫里冰冷的规矩、麻木漠然的人不同,她有江湖气更有烟火气,她是这寂寥已久的宫墙中唯一渗入的人间;她总是自下高台,不屑人与间的尊卑之别,任寒山不尽漫雪终年皑皑,无伤掸雪诗寒梅;她赤心以付逢卿温酒又加餐,怜慰众生苦度;又常徘南浦听船歌不忍依偎,她若人远我心逾险。

古羡找到了封弦他们,她已经不想在外面呆着了,买了坛酒边走边喝。

封弦见她喝得太猛,拿住了酒坛说:“已经喝的够多了”。

古羡甩开他的手,“别管我”。

韩说林发现赴辞迟迟没有跟来,问道:“我家主子呢?”。

奚云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勾上弄清的肩,“你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发生了些什么?”。

提到褚赴辞就烦,弄清推开云酥说:“都别烦我,我要自己静静”。

所有人跟在圣童十步之后,看着她摇摇晃晃走着还猛往嘴里灌酒,无奈也没办法。

回到宫里,弄清喝得恍惚独自一人坐在廊桥上吹冷风,封弦看出她心思不妙,拿来了被褥与酸梅汤。

封弦将被褥披在她身上又把酸梅汤放在一旁,屹立在圣童身后,“你与太子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吹着冷风微微醒酒的古羡转过头来,娇柔说:“他说他喜欢我”。

封弦没有反应,神色淡漠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古羡看着月色摇摇头,“他若真心,我不想辜负,可……我是南疆人”。

她望向月光下昏暗又金闪的皇宫,外头的人想进来,她在里头因“南疆人”而是龃龉难入的存在,风吹过他的发梢吹不散的是眼底万分怅惘。

她是南疆人更是南疆圣童,所有人都敬她、畏她,别之者对其则是心不怀善、另有所图。

十二年的高阁日子让她太需要再日常不过的生活,也是为什么她不需要礼数的原因,她将所有真心透于表面尝试留住身边路过的所有人以弥补那空无的十二年。

其实回想这一路来褚赴辞的帮助不占少数,他也是唯一一个完全不在乎圣童身世权贵,平等看待相处的一个人,古羡大可以利用褚赴辞的喜欢和亲留在北盛,只是利用他人的真心,古羡还是那个古羡吗。

说林回到太子主房就看到太子正面对月色独自小酌,“殿下您回来了”。

太子淡然,“嗯,圣童她们呢?”。

“也都回来了,只是圣童喝了个大醉”。

太子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她”。

古羡端起酸梅汤慢慢饮,想着想着闭上眼就要往前倒去,封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将昏醉的她横抱在身上就要走回去。

这时,赶来的太子正巧碰上了。

“她怎么了?”太子问。

封朝奏看着他,眼底满是敌意,“她睡着了”说完,朝奏抱着圣童头也不回地走开。

褚赴辞在身后紧我双拳,“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朝奏停下脚步答:“不喜欢,确切地说我与你的喜欢并不相同”,说完便接着离开。

第二日,也是武林大会的第十四日,参赛的人参赛去,该干嘛的干嘛去。

喝得大醉的圣童晌午才起,走到院里就看到就看到奚云酥坐在石椅上悠闲品茗,弄清浑浑噩噩走到石桌旁猛灌茶水。

“慢些,当心呛着”云酥说。

弄清被呛到猛咳几下,而后调侃道:“你倒是清闲哈,封弦他们参赛你怎么不……好像十几天来在会场都看不到你的身影,太子说你是为了躲一个人,老实交代是谁!”弄清逼近。

反正古羡早晚都要知道,还不如自己交代,“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真感兴趣?”。

古羡坐下双手环抱,“好奇,你这浪荡样,我着实好奇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能治住你”。

奚云酥打开折扇,说书先生起范娓娓道来。

多年前,岑索与奚觉在书院里同读,一个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一个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岑索为人太过正经亦是书院中最有望考取功名的,在学子中玩不开但深受教院中所有夫子之喜,而生性浪荡的奚觉则与他完全相反。

“完全相反的像个人又是如何相识相知的呢”弄清问。

“相反吗?其实我们都是独游的魂魄,那日……”。

那日,科举过后放榜。毫不意外岑分明及第,同窗师兄弟对他只是了了祝语,他对同窗和夫子也是谦虚谢过;而引走所有人注意的是奚云酥竟也高中上榜。

放榜之后也就预示着要结束书院生涯了,奚云酥回到书院收拾东西、拜别师友,刚到书院就被同门师友围住,七嘴八舌三言两语间有祝愿、有羡慕、有表意想不到,这些话语里有的是客套、是嫉妒也是愤慨。

先一步拜别夫子的分明受夫子所托,将先前夫子从云酥那收走的画本、骰盅送还给他。

云酥看到分明,客套说着:“岑兄,恭喜你了,过会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分明看到云酥在人群之中有说有笑,不想扰了他们的兴致,他把那些东西塞给云酥手上就打算离开。

云酥看着那些东西,“夫子为何不等我来亲自给我?”。

分明虽不爱说话但并非无礼之人,“夫子以为你不会来”。

“可我还是来了不是吗”。

岑分明似乎还想说着什么,就被围堵云酥的人打断。

“奚兄,和大伙说说你是如何温习功课考取功名的呗”。

“是啊,我们还想听听你是如何做到能惹得整个书院夫子都不待见的”。

“往后当了大官可别忘了书院里的这些兄弟们啊”。

……

云酥只是有礼以笑回应,他瞥见走开的岑分明耸拉下的眉眼尽是失落,“是我让他不高兴了吗?”云酥心想。

出书院的街道,云酥将分明拦下顺带往他手里塞来的路上买的糖人,“我做了什么吗?”云酥问。

岑分明不明所以没有回答。

云酥追问:“还是说我们先前有什么过节?”。

“并无”。

“方才你明明有话要说,又为何要走开?”。

两人找个酒馆坐下,畅谈之中解开了误会。奚云酥与他本就无交集,自然读不懂他的表情;而岑分明只是见他朋友众多还有话要讲便不想扰断,没想到的是奚云酥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再平常不过的脸色便追了过来。

“你…你关心我?”分明虽说的肉麻但脸不红心不跳的。

混迹在情场中的云酥什么肉麻的话没听过,只是没听过男人对自己说,“别说的这么肉麻,确切地说应该是我想处理好每一段关系”。

习惯了孤僻的分明第一次迎来外人的眷注,他是独人群之外的存在,却也是执拗的主,认定了便不会放手。

云酥饮下半杯茶,“我们成为了至交,那段关系半数以上是他推进的,也是因为他我才彻底打开心扉”。

奚云酥为何要处理好每一段关系?因为他害怕孤独一个人。待人谦逊有礼、从未出格的他只因生性不喜条规束缚便被人诟病是个疯子,他索性将自己伪装起来,以为不拘无束可以吸引同龄人的注意,可是他错了,过分的独特才是排斥的开始。

同门的人面上对之友善,背地里不知摒弃千百遍,云酥当然知道这些,那又怎样?只要不再孤单就好哪怕自己在他们心里如烂泥一般。

他伪装的很好,好到所有人都未曾注意过他的笔墨之才;缝补过千百次的绸带坚韧也有裂口,他从未想过那天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举动而结交了一生的知己。

弄清双手托着脸,“后来呢?既然这么要好又为何要躲着他?”。

俩人曾许下约定“为青天平世怨”,可惜云酥违背了诺言在酒醉色迷中忘乎所以,岑分明见他偷安堕落、无可救药,一身才略却骄奢淫逸,“最后,他踏入官场但走了另一条路,如今已是右羽林军大将军,而我的日子得过且过罢”。

“即是大将军,那参加这次武林大会就不奇怪了。你们多久没见面了?”。

讲完故事怪累的云酥卸下口气,“呼,快两年了吧。第一日大会时他看到了我,想来是猜到我在太子身边做事了吧”。

弄清眉头一会紧皱一会松开,眼珠子向上飘忽不定思索着,“我觉着你俩之间有误会,对!肯定有误会!找个机会说开不好吗?”。

“不好。不是不愿意,而是这么做并不好,如今他好我也好,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圣童的猜测没错,就是谁也没想到没多久圣童竟成为奚云酥与岑分明重归于好的桥梁,更没想到自己要为此付出代价。

在院里随意对付了素魄做的午饭就要去会场观战,在弄清一再央求下云酥才心不甘情不愿陪同去看看。

云酥提袖掩面左躲右躲,弄清看不下去给他扒拉下来,“正大光明的,你这么遮遮掩掩反而更引起关注”。

云酥摆起架子道:“关注?我不是名者,没那么多看客”。

素魄轻笑,“这句话说的到底还是公子你吧”。

云酥咳嗽遮掩尴尬,抬眼诧异打量素魄,“素魄姑娘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素魄虽在花隆楼做事,但更多时间是在外行探查之事,出生底层的她害怕的是触不及也惹不近的权贵,跟在圣童身边,她用不着谨小慎微,大可大胆做自己。

弄清推着云酥就走,“走啦,我还想看看封弦他们怎样了呢”。

古弄清来会场探望封弦与物灵是目的的其一,另一个目的是她想多看看、多了解她儿时的玩伴克什木。

克什木至始至终都和西沧来的人站在一伙,圣童想了解克什木这些年来的经历,想知道他如今是个怎么样的人,想看他擂台上的力挫群雄的风姿……望而却步是圣童挣扎后的选择。

三人闲逛,在火场碰上在台下观望的朝奏、物灵与说林他们,圣童注意到说林身边并为出现太子的身影,太子去哪了?罢了,就当无事发生。

花隆楼,太子褚弈会见何必。

何必:“小道并不知十二年前南疆内乱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请太子殿下见谅,若殿下真想了解,现下南疆大长老与圣童都在京城里”。

太子倒是了然,“无妨,请你查的事有何进展了?”。

何必拿出花名册,据韩说林提供的刺杀那晚杀手的出招招式挑选之后大概就是花名册上的那些江湖散客,再根据褚赴辞提供的那晚宴会的宾客名单,多方打探调查过后与这些散客有过交道的便是……

“便是二殿下定王褚随遇,不过对方下手很是谨慎,这些猜测的情报不足为据”何必说。

太子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整顿自己装束,“无妨,知道方向足够了,多谢”。

见太子起身,何必也不好坐着便跟着起身,“殿下找小道寻探消息,圣童可知?”。

“知不知道的……无所谓,我要做的事于我也于她”太子没有找皇帝在具闻阁的人手打探消息,反而是找了圣童身边的何必,他要做的事确实关于他与圣童两人。

自圣童到来,这个沉寂多年的地方又热闹起来,只是这个热闹让人心怵,圣童也许不在乎,但他不想不在乎。

太子设宴邀请了已经封王的三位皇子于花隆楼一聚。

褚弈在阁楼凭栏摇晃着酒杯闭眼听曲,肩宽腰窄身形修长,松垮的淡青色长袍渲染他放荡无欲。

曲罢,褚弈转身走向坐在雅间里的三位王子,褚赴辞的三位兄长正襟危坐、酒杯尚满,他们谨慎拘束无动于衷。

褚弈:“三位兄长觉得此曲如何?”。

“余音绕梁、雄浑有力”大皇子褚居安答。

褚随遇:“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听曲?”。

褚速优厉眼看向褚弈说:“太子前时间遭贼子暗刺,如今还有闲心听曲?”。

话题正如下怀,褚弈兴致开口:“有什么好怕的,这不是有三位兄长在嘛。说到刺杀,几位兄长认为是谁做的?”。

无人应答,他们直直盯着褚弈等待下篇。

褚弈自顾倒酒,“父皇已然怀疑就是那圣童所为,毕竟当时只有她在,是她监守自盗又或是谁暴露了行踪,谁又知道呢?”。

褚随遇举酒在嘴旁不屑冷笑道:“所以呢?你是想要处置那圣童吗?恐怕南疆不会答应吧”。

“所以啊,父皇让我监控圣童与她多多相处,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有谁有意与圣童勾结则当论谋逆罪处之即刻上奏”褚弈眸中寒气翻涌冽得房内静止。

褚居安皱眉思量,“那么太子查到那晚刺杀是何人所为了吗?”。

太子看了褚随遇一眼,扶额道:“最近事情太多还要顾着圣童,实在抽不出时间,反正没什么损失便就此作罢了吧”。

伴君如伴虎,那几位皇子出自虎穴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褚弈本就不喜与他们交道,那场宴会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想要警告他们不要妄想打圣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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