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否好些了,需要某搀扶吗?”
“我,我可以自己站着啦…还有婵儿她,我扶着就行了,她身子弱,应该还要些时候才会醒。”
“喂!尔等别无视本座啊!这样一点儿也不好玩!”‘岳红裳’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在她视角里,仿佛像在搂搂抱抱的林霜染和上官曦。
‘她…会有此番行举和神情吗?’林霜染想起初遇时候,那劲衣捕快的清冷,再对比眼前身着便服,插着腰,露出小女儿姿态,仿若的青葱邻家少女。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油然而生。
‘她一开始说的,好像是‘上月牌’?根据她的行径,不太可能会说糊口,而且如果是真的岳红裳,估计有‘强抢名女’的罪名早就拿下给牵到衙门里去了,哪还会有这般废话。’
脱去了先入为主的窘境,林霜染略微思考了番,就想清楚了岳红裳的异常。
‘既然是假的,还害我大出血,那这股气就发泄在你身上好了,顺便查查你是什么成分,可别当我好好先生喔!’
“老凌,拿下她!”
“嗨!”
“啊?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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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攻守之势异也。
现在在地上被捆着是‘岳红裳’,而语气轻佻,眼神戏谑,对着小拇指指尖微微吹气,似是毫不在意的人,变成了林霜染。
“我嘞个两级反转啊!”
林霜染打量着‘岳红裳’,轻轻对着指尖吹气,不疾不徐地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呜…呜呜呜呜…尔等此般欺负人,本,本座要回去告诉爹爹,让,让他来收拾尔等!”还未等林霜染有下一步动作,被捆着的‘岳红裳’就已放出狠话威胁了,但鼻子一抽一抽导致断断续续的哭嗓,反而搭配岳红裳本身的清冷气质,形成强烈的反差。
‘搞半天…我就被这种货色弄的如此紧张?’林霜染两眼一黑,强烈的反差感使得他,有些不知怎何处理‘假货’了。
“放轻松,先说说你自己可否?”林霜染的语气尽力委婉温和,生怕触动到‘它’的敏感,毕竟这具身子还是岳红裳的,保不齐后面发生什么,后悔也无用了。
“本,呜…”
“砰!”
‘岳红裳’刚要开口,就晕了过去,砸在地上。
而在倒下的岳红裳身旁,多了一只雪白毛发的狐狸。耳尖及尾巴顶部还有一些细小的绒毛呈现着粉黛色。脖颈处挂着由红绳系着的带有粉色狐尾标识的银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岳红裳倒向地时,上官曦扶着的少女也悠悠转醒。
“姐…这是在哪?”上官婵有些发蒙,毕竟一睁眼是在陌生的环境,但上官曦在身侧,让她又有些安心。
“婵儿,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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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您开出的月钱太超出了余及余姐所力所能及的,只好日后多做些分内事,小心伺候着‘恩↑公’。
“且余及余姐还是头般来回当做这仆子丫鬟儿,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恩↑公’多多担待余这般‘瘸子’与余那不成器的姐姐,婵—有礼了。”上官婵听完上官曦所述的起因经过,不由得白了两眼她那憨姐姐。但出于礼仪,还是向林霜染鞠躬行了大礼。
‘笨姐姐,恁怎能仅凭人家儿一番高利就卖了你和我的身家!’上官婵愈想愈气,频频瞪向上官曦,并不自觉地对林霜染所说的话儿带上了些许小性子。而上官曦自知理亏,只好傻笑回应一番,得到的却是更加怒视。
“莫要如此,此事着实是某有错在先,此番赔偿能够问心无愧就能使某释然了。”林霜染微微向下蹲,双手虚握向上官婵。
‘喂喂!这‘恩公’说的口气此般着重,多多少少有些讽刺啊!虽然错的好像是…’
‘不对,我踏马怎么可能有错!那问题就在…’林霜染面上显无事,但细想一番,不由得觉得身旁的老登颇有些碍眼。
“老凌啊~你看人两位姑娘,打扫这院落不颇有得些吃力吗?”林霜染皮笑肉不笑,接着开口:“不做也无妨,只是我貌似还记得这扬州地周边不远,咱家里还有些地产需人打理打理呢~”
‘咱家在扬州周边还有产业吗?’老凌本有些不解,但看到自家少主那应当的笑容,霎时便明白了,转而面露狰狞,表情极度扭曲,五官仿佛杂糅在一起。
‘踏马的小比崽子不当人子!这周边踏马是指岭南的矿产!’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不好!踏马的非常不好!
“少主你踏马已有取死之…”老凌差些忘了周身还有其他人,只好忍住怒火,默默打起扫帚,刻意地到了里边的院落开始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