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范知易的有很多。”范知易每一句都在反驳着秉南冬。
黝黑的夜里,秉南冬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个翻身将范知易压在了树上,膝盖挤进范知易的双腿之间,一手掐住了范知易的喉咙:“你真的要走了对吗?”他的眼眶红的吓人,像是林中的鬼魅。
范知易没有挣扎,因为秉南冬只是样子做得狠,但是掐,不,应该说是贴在他脖子上的手压根连半分力道也没舍得用上。
这人也不知道学的谁,惯会装模作样。
范知易静静地看着他,偏偏是这种冷静,让秉南冬更为疯狂,点燃了他所有的怒火,他的自持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被深深的恐惧包裹着,这种恐惧名为“范知易又要离开了,又要留下他一个人”。
秉南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肯定,但是他就是知道,范知易真的又要又一次离开他了。
那他怎么办?能不能带着他一起走?能不能杀了他,或者真的由范知易将他扔去祭祀鬼门都可以,他不想再一个人了,范知易哪怕骗一骗他都好。
秉南冬眼角滑下了一滴泪:“你要去哪儿?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不管有什么,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求求你,不要走。”
范知易抬手,用袖子沾去秉南冬的眼泪,默不作声,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系统设定的,秉南冬没办法改变,他是书里的一个人物,再怎么样,也跳不脱书中规定的条条框框。
见范知易的这种反应,秉南冬最后一根维持理智的弦断了,他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对岑君就可以有求必应,对我就不行?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为什么要忘了我?”他像是被情绪支配了的野兽,要将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都已经能够做到以命相护了,都可以是朋友、师尊,为什么偏偏不能是爱人?”
他在逼范知易,逼着他说出自己想要听的话,如果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让他怎么样都行。
范知易沉默地看着他,秉南冬终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恨你。”
他边说着边强硬地吻上了范知易的唇,一个粗暴的吻,逼着范知易承受,不由反抗。
真的是欠了他的了。范知易在心里想道,随即轻轻拥住了秉南冬。
范知易脸上有些烫,他怀疑是秉南冬的温度传给他了。他没和别人接过吻,上一次和秉南冬的经历算不得甜蜜,但足够记忆犹新,他学着秉南冬的样子青涩地回应着他。
这轻微的改变,让秉南冬有些茫然和不确定,他望着范知易,用鼻尖蹭了蹭他,随后试探着放轻了动作,凭着本能用尽浑身解数挑起范知易的欲望。
“宿主,你想好了吗?”
“嗯。”范知易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脑海中回答白白的问题,“功法传给我,然后你别偷看。”他虽然平常不怎么要脸,但是也没有开放到让系统在旁边观摩的地步。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范知易爱恋地亲了亲秉南冬的唇角:“秉南冬,我们……”范知易的声线不稳,音量极低,他羞的低着头不敢看秉南冬的眼睛,只剩手颤巍巍地解去了秉南冬的外袍,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