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一只手一直和范知易相握,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而后拂过范知易的脸捧了一会儿,又往下,抚摸到了腿根的位置。
范知易突然脑子里一激灵,猛然从这个舒服的吻里清醒过来,害怕地用力推了一把秉南冬。
自己的气息紊乱,胸口剧烈起伏,而身前的这个人仍旧从容不迫。
秉南冬按了按范知易的掌心摩挲,心声传了过来:“真漂亮,怎么亲都亲不够。”
范知易羞耻得闭着眼偏过头去,不给秉南冬看自己的正脸。
他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被人夸漂亮。而秉南冬确实是鬼,一个很会迷惑人的艳鬼,让他不知不觉中连反抗都忘了,甚至极力沉迷在对方制造出的欢乐中。
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完全被带动着、被掌控着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好可怕。
谁能想到他和秉南冬准确来说都没有好好相处过,居然这么快就变成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对方还是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睁开眼,看着我。”秉南冬把范知易的头抬过来,但是范知易的睫毛颤抖紧闭着,像是笼中的蝴蝶,脆弱、易碎,并且无处可逃。
湿润的吻落在眼睛上,腰间被抚摸着。
早知道,就不去牵手了,自作孽不可活。
***
范知易满脸通红捧着碗吃饭,桌上还有一盘雪白的兔子软糕,而范知易正在吃的东西他当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自己现实世界的煲仔饭,最上面铺了一层辣酱,范知易把饭拌匀,埋头苦吃,不敢看秉南冬。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单单被亲也会发出那种不像是自己会发出的声音,而且他被亲来嘴唇发麻,腿软到站都站不住,被秉南冬捞起来缓了一会儿。
果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长知识了,真的是长知识了。
但他不去看秉南冬,不代表秉南冬不看他。
秉南冬撑着脸一直盯着他,范知易如坐针毡,偏偏秉南冬知道他的囧状,没有半分收敛,还越发放肆了,就像是故意逗他一样,当真是恶劣至极。
“好吃吗?”
“嗯嗯嗯。”范知易猛猛点头。
“吃这个糕点。”
范知易听话地夹了一个,入口软糯Q弹,带有清香,甜度适中,于是范知易识趣地给出评价:“非常好吃,此糕点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能吃上实在是三生有幸。”
秉南冬轻笑一声:“我做的,还有这个饭,也是我做的。”
“咳咳咳!”
范知易被呛到了,始作俑者不紧不慢给他倒了杯茶水,继续盯着他看:“又不是孩童,吃个饭还能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