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抚了抚范知易的脸,半是认真半是调侃:“脸好红。”
然后就回归了自己本来的职务,独留范知易在原地,只觉得一把火烧得心慌,慌得他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翻了几页书,可纸张摩擦的声音却让他更是慌乱了,索性停了下来,又将书扬起挡在两人中间,遮住了秉南冬的脸。
如果刚刚是教主的身份的话,估计肯定不可能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还要腻歪个半天。范知易埋着头,掩耳盗铃一般用手掩面。
脸好烫,夏季果然太热了,不适合他修炼。
那手,却仍旧被秉南冬牵着,范知易没有收回来。
不过范知易想的是对的,白天没有做来满意的事,教主晚上会一件件讨要回来。
教主身份时,秉南冬倒是没有继续戴手套了,因而让范知易好歹放松了些戒备,猜测白日戴手套说不定是巧合,男主并不是察觉到了他会读心才这么做的。
但是白日里的掌门讳莫如深,范知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是惴惴不安,夜里秉南冬心里想的又大多数都是那些没有营养的事,还越来越过分,范知易都已经不敢去听了,但是偏偏秉南冬爱上了不管干什么都要牵着他的手,因而夜里范知易苦不堪言。
这番折腾了个两三天,纵然干饭仍旧积极,但是范知易脸上总有疲态。
秉南冬看了看又开始犯困的人,问道:“夜里没有休息好?”
范知易嗫喏了一声“嗯”,就没有回话了,秉南冬道:“回去休息吧。”
“嗯?”
“我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一同回去。”
“好哦。”范知易揉了揉眼睛,他眼圈下有团青黑,范知易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秉南冬把阳气吸走了。
他昨晚上问教主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打算继续亲他的教主顿了顿,古怪地回了他一句“不会”,然后就躺在他旁边本本分分地睡觉了。
范知易瞥了一眼秉南冬握着自己的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没有办法读心,白日里他便尽量少说话了。
“知凡。”秉南冬突然叫了他一声。
范知易不明所以,看向他,便听秉南冬徐徐道:“试着凭你自己的心来感知我。”
范知易的脚步一顿,愣愣地看向秉南冬,正巧秉南冬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一汇聚,范知易情不自禁嘴唇哆嗦了几下,他几乎就要直接挑明了,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秉南冬他就是猜到了,自己和他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范知易自认自己绝对做不到毫无纰漏,就是哪一次的疏忽,让秉南冬产生了怀疑。
但是那句话都到了喉咙里,范知易又咽了下去,没有吭声,秉南冬亦未曾多言。
只是夜里,身为掌门的秉南冬守着他闭上眼后,未有熄灯便离去了,范知易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教主的到来,他逐渐睡去。第二日,天边的光映进窗台,范知易睁开眼,身边冷冷冰冰。
这一晚,教主没有来。
第二夜,下雪了,范知易坐在门口,看着飞雪沉思。明明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下雪,他该是欣喜的,但是教主未来,范知易不知为何,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这种不安,来源于未知,范知易不知道秉南冬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又想要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