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溟未置可否地轻呵一声,显然是不信的。他好整以暇地嗤笑,任由凌秋水如失了水的海绵般倒戈在怀里,恶劣地开口道:
“怎么了?”
“你……”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然而却任何反抗也作不得,他紧咬着双唇,眸里含了怒意。
“吾不过亲了两下,怎的您,便乏软了身子?”
“……”凌秋水深深喘息着,闭了眼试图掩去逐步放大的寒冷。
“啧。”
“您果真……”褚溟看着凌秋水面色逐渐变得红润,唇角漾起笑意,弯了指尖勾在他耳廓,轻缓地摩挲着,声调带了一丝沙哑,“还是这里,最为**。”
……话中有话,不言而喻。
再加之,彻骨的冷扰上心头,根本无法对这般轻佻露骨的话做出回应,单是这冷意就让凌秋水浑身颤栗,他只能颤着手探上他的臂弯。
“咳……褚溟……求你……”
褚溟舌尖轻舐唇边而过,勾着那邪佞的笑意一步步地逼问:
“呵。那阿水便同吾说说,方才那般失神,是在想谁?”
*寒意刺骨。
凌秋水终至妥协,猛咬了牙隐去那沁骨的寒意,忽而侧身对准褚溟的唇瓣吻了下去。
一吻轻过,他匆匆然撤了唇,脸侧泛了潮色,持手掩在唇边,含糊其辞道:“嗯……我…我是在……在想昨日,一直都在……在回味……昨日……”
断断续续和未能脱口的羞涩感定能获取褚溟的信服。
他向来善行魅惑之术。
尤其,对于褚溟。
其实也并非全然因此,只觉那冷意在无限放大,竟如同醉了红酒般,惹的心头一阵阵燥意。
若是不在此刻做出回应,恐怕又会像昨日那般,被他侵了去。
“哦,是吗?”
褚溟挑眉勾了勾唇,将那缕凉气从其中撤出,指腹放在唇边,从方才被捻去的唇上缓慢地轻掠而过,他抬眼盯着凌秋水半逃的瞳眸,神色晦暗不明。
“……”
凌秋水实在不敢同他对视,他匆匆斜了眼去,抿唇将口水咽下,微微颔首道:“嗯……是,我累了……不想……不想再来了。”
“唔——”
褚溟嗤笑着咧嘴,指尖一旋。*
“可您昨日不是喜欢的紧,甚至求着吾,审核不让,怎的现在,又不要了?”
“我……”
“嘘——”
还未等他开口,褚溟就将指腹抵在他唇间,赤眸闪了血色,他摆头咂了咂舌,勾唇漫不经心道:
“吾已不想再听您说这些无稽之谈了。您向来自私,吝啬至极。”
“然您既为**,至少也应——尽好您的**之责罢?”
……像是在逗弄玩宠,他顽劣地开口:“您倒是餍足了,可吾还没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