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啦】

褚溟将他牢牢环于怀中，似是永远都不愿再放开，他轻声道：“不哭了不哭了，不逗你了，我错了。这次我再也不走了，好吗？”

他端起凌秋水的下颌，缠绵悱恻地与他轻吻，将他呜咽的低泣压于唇齿间。

“……唔。”

凌秋水在这极致柔和的吻意中闷声低泣，自眼角滚落的泪水皆被他一齐卷入口中带去。

然而或许心觉难得，一时哭得有些止不住，泪水又滚落两人的唇齿间。

褚溟另一只托于他脑后的手，安抚性地轻揉着他的发丝，轻声细语地安慰道：“莫要再哭了，我会心疼的。”

凌秋水微颤了颤眼帘，阖上眼帘，掩去一声声止于喉间的低泣，才终于垂落了最后一滴泪水。

他微微颔首，在两人的唇齿间含糊不清地闷声：“嗯……我不哭了……”

褚溟撤了唇，轻抚着他润红的唇瓣，终于漾起笑意，他抬指将凌秋水眼角的泪痕勾去，“如若凌——往后心有任何不愿，且尽管发泄于我身上，我心甘情愿承受你的怨怼，自此，定再也不会还手了。”

凌秋水垂眸，轻摇头，神色沉了沉：“……你唤我凌，我不喜，这般称呼……总会让我想到那日……”

“——那日倾身，强迫我的团雾，让我有了心里阴影……我害怕他。”

褚溟闻声，忽而一怔，心头竟一时闷塞，闷声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句话。

害怕他……害怕他……

他垂了眸，气息堵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眸里蕴了忏悔的泪，想张口解释什么，然而同他相视，又不知说何为好。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错了……”

——无奈，于是只得颤着声，埋头在他怀中，低泣地一声声求取原谅。

凌秋水轻哼，唇角漾起一抹欢畅的笑意，他摇了摇头，捧上他的脸颊，将唇瓣贴在他唇际。

然而不吻，他只抬眸与褚溟相视，唇角微勾着轻声吐息道：“我想听你唤我阿水，因为我喜欢这个称呼。”

褚溟眸里无声含了泪，他伸指轻抚着被他吻得泛红的唇，引去丝丝疗愈的魔气，“嗯，都听你的，阿水。”

一时心头有些忏悔，他闭眼摇了摇头，颇为自责道：“对不起，往后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定不会再强迫你了。”

凌秋水歪了歪头，蓦地勾唇浅笑，趁他闭眼的片刻，悄然于他唇际落下一吻，说道：“我原谅你了。”

“……”

“唔——”

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应，唇猛然间被褚溟捻了去，凌秋水怔怔的瞪大了眸，不自觉溢出一声闷哼。

他沉了沉气。

也无奈，便宠着他罢，继续应和这般突如其来的吻。

只是，偶然还能听到褚溟在唇齿间的闷声的低泣——

啊……这下倒好了，哭的不是凌秋水，反而换成褚溟了。

直到吻得唇发麻，有一丝呼吸不畅，凌秋水才润红着面容，终于撤离了唇口：“好了好了，不要再吻了，今天吻了不下十次了吧。”

他舔了舔泛红的唇瓣，撇嘴道，“你吻得我嘴唇都发麻了。”

褚溟眸里沁着泪，似乎意犹未尽，他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颇有些委屈的意思：“可是……我还没吻够，阿水甜甜的。”

“……”

凌秋水沉默了许久，心觉他太傻逼了。

不想回话，干脆直接转身偏了脸过去，看窗外缓飘落于窗檐的片片雪花。

亦看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