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抬了抬眸,指尖探上他的唇际,道:“如今我既已答应你,便是同意与你厮守终生了,那你且告诉我,你是何时发觉的?为何书中竟与现世相接连了?”
褚溟沉默了良久,叹了一气,才张口道:“自那日你为我炼化魂灵让我重生起,我便发觉第四世与以往三世不同。至于你所说的——是否书中与现世是否已然接连,这或许无从谈起,因为谟卿他所要的不单单只是,让阿水你终于一死的结局……”
“但,有一点值得确定的是,我们依旧需要按照他接下来所撰写的书中情节进行,亦或者是我们必须要被动地受制于他笔下的情节。”
“所以……”
——所以,你我……依旧难逃终于一死的结局,这是必然的且不可逆的。
褚溟轻叹,阖上了眼帘,或许忧心一语成谶,没有勇气亦不愿再继续这般说下去了,只好敛眸沉了声不语。
凌秋水聚神敛息地等着他蹦出下一个字,眸里焦点全然固在他欲言又止的唇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眼,然而等了良久都没等到下文。
他心里急不可耐,似爪挠,他蹙了蹙眉。
这他妈跟抛个钩子,结果不钓有什么区别……?
“所以什么啊?”他呼出一口气,挣了下身子,试图从褚溟怀中起身,眸里含了丝愠色道,“啧,你他妈的快说啊。”
“……”
褚溟眸里氲了点点泪光,他摇了摇头,依旧不语。或许害怕再次失去,手间钳制他的臂弯反而收缩地更紧了些。
“……”凌秋水沉了沉脸色。
他当然知道——褚溟这狗东西,也就手臂,还有那破玩意嘎嘎有劲,整起来最不是事了。
妈的,无意间又想起昨夜被整的腰酸背痛的他就来气。
他烦躁地侧身拎起拳头不带一丝心疼地朝他胸口锤了一拳,咬牙道:“你他妈的……让你说你就说,你支支吾吾的,丢个‘所以’没下文了……”
褚溟吃痛闷哼一声,手间失了力。
凌秋水快准狠地从他怀里撤了身出来,他飞速下榻站立榻边,边伸着指,边骂骂咧咧道,“早知道老子就不该给你……了,真服了,说半句没下文了,你他妈的!你不愿意告诉我,行,那便罢,我自己去找答案就是。”
说罢他便撂了袖子,气冲冲地转身欲要踏门而去,当真下定决心自己去找寻答案了。
褚溟怔了怔。
……*?
他心下一惊,猛然间睁大了眸,或许心觉得不能失去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于是匆匆上前将凌秋水环腰抱住,死皮赖脸把脸贴在他背脊上,委屈巴拉地道:“不不不……不可以,阿水不可以不给我吃……我说我说……你别走……你别走……别不给我吃……”
——显然是他的重点全放在“吃…”上了。
凌秋水脸色霎时沉了几度,他咬牙折了臂弯就向后肘击他,半摆着身子挣脱他的桎梏,边骂边打:“滚!你他妈的,满脑子只有凰色废料,老子偏不!以后再也不给了,你他妈的把我松唔——”
“开”字还未出口,褚溟猛然间掰过他的脸覆了吻上去。
强行地、凶狠地、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唇瓣,不容脱逃。
似乎决然要将他的话全部彻彻底底地吞咽下去,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舌被卷去,又被恣肆剥夺呼吸,凌秋水眼帘颤颤地翻了一番,倒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嗯……唔……”
然而此刻胸腔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寻到丝缕空气,致使唇间便只能溢出声声喘息的嘤咛。
因为缺氧,他脸侧微微泛红,一直悄然蔓延至耳根,连那耳廓亦染上一片温红。
亦不知过了多久。
待他被吻得几近虚浮了身子,两腿泛软,堪堪贴倒在他怀里,乃至再无力说得“不要”二字,褚溟方才撤离了唇口。
他面含绯色地微眯了眸,好整以暇地看他两靥微红地低声作喘,唇角隐现一丝得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