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可足够震惊他了——
褚总几乎整个趴伏在地上,似乎……异常痛苦的紧蹙着眉,伸手,颤颤地触上他的裤腿。
所以不是什么雾化的鬼气,实际上就是褚总的指尖……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褚总……这般狼狈的……趴伏在地上……
他眯眸,透过墨镜,细看便看到……褚总的额间还在浸着层层汗水,有一只手置于腹间,似乎痛苦至极。
——可想而知啊,褚总究竟受过何种迫害!!
那黑衣人一怔,心觉不会呼吸了,他猛然睁大了眸,匆匆褪了墨镜,将人搀扶起。
“褚总,您怎么了——?!”
这一惊喊将其他的黑衣保镖也喊来了,他们匆匆赶来将人搀扶。
“你们……其实可以发现的再晚些……这样,就能直接为我收尸了。”
出口的话冰冷至极,像是淬了寒冰。
……倒非褚溟必然要这般狼狈地伏了身子去唤人,只是因为他在门内喊破了喉咙都无人在意。
且每每他这般失力喊声,都几乎要将他疼昏死过去,于是他只能忍着痛挣扎着移了身子,去拽那保镖的裤腿。
“……”
臂弯有人施力,保镖将他搀扶。然而腹间还在隐隐作痛,引得全身都在轻颤,额间满是涔出的汗水,褚溟眉头紧蹙着受力扶身站起。
……当然这单单站起的动作,都让他眼眶漫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
他受着搀扶缓缓落座在真皮沙发上,顺带命令一旁的保镖为他唤来私人医生。
褚溟捂着腹间,将自己整个靠在沙发上。
方才……实在是自己小瞧了阿水,看来以往阿水打他的……其实算轻了。
这一拳加上最开始那一脚,几乎可以致命了。
这两下……后劲是真大,生生要将人痛死也似。
真狠……真狠啊……
他轻嘲般扯唇摇了摇头。
看来以后跟老婆逗趣,还是……需谨慎些,不然往往受罪的总是自己……
“咳——你们以后不用干了,可以等着给自己收尸了。”
或许他心觉得羞窘无处发泄,便如此教训那些保镖。
他敛眸昂了昂首。
即便方才他曾狼狈地趴伏在地,但至少现在,他在话上还是留存有上位者的尊威的。
那些个保镖心里一惊,冷汗一冒,扑通一声可跪下了。
“褚总……是属下疏忽……褚总……”
褚溟将牙咬得咯咯作响,烦躁也似地抛过去一记冷眼——
“都他妈愣着做什么啊!还不快去唤楚安卿来!!”
“嘶——”这般怒喊了倒好,让他又不堪地弯折了腰,只能半抚着腹间,喷天呛地,“——妈的,要疼死了……”
可能以往跟凌秋水学来的国粹,好在这国粹用起来自然是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