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奈,是他选择的路,他硬着头皮,也要走得彻底。
这泪水不合时宜地汇入两人的唇口,褚溟有意掐上他的下颌,持续加深这吻,最终的主掌权毋庸置疑地落在了褚溟手中。
——他疯狂,乃至暴虐地啃噬着他的唇瓣。
血腥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不知是来自于自身,还是来自于褚溟。
也罢,即便是苦痛的吻,他也甘愿。
……作痛的吻,没有半分以往的温和。
窗牖似乎半掩着,便有徐徐微风自缝隙中拂进,凌秋水身后的墨发随之轻扬。
他半敛着眸,如此失神地看着褚溟额间的发丝微拂,无声息地坠在那抹满溢血色的眸中。
亦不知吻了多久,只知自己似乎早已失去意识,浑浑噩噩地承受着他疯狂乃至未含一丝温和的吻。
唇瓣吻得发麻,甚至难以寻回呼吸,凌秋水不禁微微颤栗。良久,褚溟才施舍般地撤离了唇去。
他仔仔细细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弯唇眯眸,饶有兴致地看他因缺氧轻呼着气息,乃至微微泛红的脸侧。凌秋水眼际无端垂落两缕墨发,便在那轻呼下微拂。他挑眉,抬手勾上那缕碎发,于指尖上细细地轻旋。
他扯唇,有意轻讽道:“您还是……这般模样,更讨人怜爱。”
“……”
褚溟舔舐了下獠牙,眸色玩味:“哦……原来您以往便是如此……去诱引您那逝去的前夫——”
凌秋水吞咽了口水,喉间滚了腥涩的血腥气,他虚浮地摇了摇头,眸里浸了泪水。
他解释什么,褚溟都不会信服,干脆什么也不解释,只摇头。
“嗬……”褚溟舌面轻掠过后槽牙,唇角溢出一声模糊的轻哼,他抬起凌秋水的下颌,逼着他同自己的眸色相视,挑眉揶揄道,“秋水——是这样叫的吧?”
他唇角勾得邪佞,只是眸里端的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您那前夫……甚至是死前,都在心心念念着您的滋味……说是什么……”
褚溟眯眸,好笑也似地模仿谟卿死前的原话:
“‘秋水的滋味……甚为美味,若有机会,本座……定要再尝上一番——’”
模仿的有声有色,就连他自己也不自觉陶醉。
“……”
他笑得捧腹难停,可那笑声却让人听了,越发毛骨悚然。
“溟儿……不……没有的……”凌秋水不住地摇头,沙哑着声音,低泣着唤他的名字。
“……您说……他是不是颇为可笑啊?”褚溟置若罔闻,有意轻吁道,“他什么货色,也胆敢觊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