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说明一下,感觉自己写着写着也不喜欢褚溟用“吾”自称了,所以哈,作者就多用“我”来让他自称算了。】
头顶阵阵发麻,扯得他面容也狰狞难忍,眼眶已经漫了泪水出来,这是疼痛扰之。然而身子不受控,他只能这样被迫地向前跟上他的步子,就连抬手去抹眼角的泪水也无暇。
身外只单披了一层薄纱,半挂在肩膀处,这样磨着难免肌肤蹭上地面的砂砾,又反反复复地磨出血来。
“褚溟……褚溟……疼……停下……”
凌秋水挣扎着攀上褚溟的衣摆,发顶疼得厉害,他颤着双手费了力气地往回拉,褚溟才暂且停了步子。
然他只是顿了顿,始终置若罔闻,似乎偏是要一意孤行。
褚溟仔细地咀嚼着“纱儿”两字,吐气轻讽,心间的暴虐愈发腾升,深入他发缝的五指反而攥得更紧了些,他回头看着他狼狈地匍匐,终于兴奋地扯了扯唇。
“我倒觉得这主意不错,是该让你的纱儿看看。”
“仔细想来,这还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唔——好像不对,第一次应该是……白、渊、泽在门外,我们在屋里……”
眸里燃着的血色愈发猩红,褚溟哼了一声,顷刻间甩手,凌秋水便猛然失浮地跌趴在地上。他疾步走至他跟前蹲下,手抓起他的发丝,另一只手捏上他的下颌,强行将他的目光揽在自己眼中,口里衔着堪称疯狂的话。
“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难忍却又不得不发出声音的模样……喜人极了。”
“不如今日……就在纱儿面前重演?”
不堪地同他对视,看着他眸中几欲迸发的血色,凌秋水猛然一颤,他喘着息攀上他的手去求饶,泪水滚了满脸:“不要……别在她面前……好不好……求你了……褚溟……”
求饶——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本能地去畏惧他,畏惧接下来要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惩罚”。
“一开始便是你说的——怎么罚都可以……至于如何惩治你,当然,也只有我能说了算。”
“不……我错了……”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心甘情愿吗?”
“……”
凌秋水咬唇,泪水早便模糊了视野,像是失去理智的逃宠被彻底捉回牢笼,因为恐惧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会一个劲的摇头。
他在下意识执着地坚持一个底线——不在自己所熟知的人面前,失去尊严。
“我很好奇,你次次扯谎,会不会把自己也骗进去?”
然而这种可笑的尊严,在褚溟面前,当然一击即溃。
“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褚溟不由他意,他兀自地笑着,几乎是咬着牙的,一字一顿,蹦出来的字眼,“——我今日偏要当着她的面如此。”
“你越是怕,我越是期待,在你脸上,看到不同往日的神情。”
“哦对了……待会,我还要把她带到榻前来,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晰,你说是吧?”
褚溟如此说着,手下携了魔气已经撕毁了他衣角的一片薄纱,他扯着那薄纱一角反手将他双手手腕牢牢绑缚起来,垂眸咧着唇意味不明地笑着,“看来现下还是……绑起来才能乖。”
“……求你了……我不喜欢……”
持于腰间的手扯上衣带,连同他的泪水一样不受控制。
凌秋水咬紧唇摇头,他在摆着胳膊费力地挣扎,可惜他同褚溟相比力气相差甚多,也只是作得最为徒劳的挣扎。
最终还是难免双手被反缚于身后,再也动弹不得。他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栗,甚至是身体,也在不堪地颤着。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