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动作快。”
“不然再多留几日,辛苦可就白费了!”
温父沾沾自喜的说着,俯身去看散着血腥气的地毯。
“你们偷人家国玺做什么?”
“小心南国那老头急眼了。”
“亲自率兵来打。”
温母瞥了旁边得瑟的身影一眼,语气是十足的无奈。
“不会!”
“你看这么久了。”
“他也就不过派了个小丫头来。”
“能有什么能耐!”
“可惜了我的羊毛毯子。”
“只能扔了。”
温父有些心疼的瞥了瞥那些皮毛,余光瞥见了那扇紧闭的小窗。
小窗前原本亭亭玉立的花朵此刻从枝干中间半折,蔫蔫的垂下了头。
翠绿的叶片上,还有几道灰尘。
“哎呀呀。”
“我的君子兰呀。”
“这俩家伙下脚不能轻点吗!”
温父跑向了窗口,紧紧抱着那只花盆,哀嚎着。
温母看向那抹浮夸的身影,紧锁的眉头松开,忍俊不禁。
“早让你别放窗口。”
“你不听。”
话毕,视线回到了案桌上。
温母翻了翻手中账簿,继续核对着。
笔墨端正的记录着每一条,事无巨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别对了。”
“这些老伙计跟随我们从青城,直到京城。”
“一点点从一家小店,到整条街的店面。”
“为人处事,你还不放心么?”
温父看着她紧锁的眉目,终于放下了手中摇摇欲坠的花枝,大步靠近,双手轻柔的放在温母的肩膀上,缓慢的揉捏着。
一张略显圆润的脸凑在温母的身边,安抚着开口。
“仔细些好。”
“利益之下,难免会生异心。”
温母不咸不淡的开口,视线丝毫没有离开账目一下。
温父悻悻的拿起一本账目,站在温母身旁,同她一道看了起来。
“温青。”
“这是青韵楼的账目?”
温母翻回账本的首页,向温父眼前推了推。
温父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点了点头。
“怎么了?”
“有哪里不对?”
“你看这账目。”
“自三月起,每月都要花重金购置五味。”
“如今的油盐酱醯价格。”
“已经如此之高了么。”
温父拿起那本字迹潦草的账本,龙飞凤舞的笔下,一桩一件,都很平淡。
唯独到了五味那边,价格相较于其他,竟高了几成不止。
且记录频繁,几乎半月,就要添上一笔。
“这方盛如今也不老实。”
“竟敢造假!”
温父翻了几页,便愤愤扔在了桌上。
“明日我便去好好问问他!”
温父十指紧握,眼中怒意明显。
倒是温母冷静的很,轻轻将那本账目合起收在一旁。
“恐怕没那么简单。”
“先不急。”
“派人盯着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