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败，自己定是技不如人。

若可胜，自己也会收几分力，让他登上清霜宫圣子之位。

若外强中干，在自己这一拳之下毫无抵抗之力。

那就证明哪怕他李长渔拥有双意境，也还需要练。

且有一点姜烛武还可以肯定，双意境的李长渔，哪怕当不了清霜圣地圣子，也可以进清霜圣地，拜入当世元婴门下。

“无需，你轰杀过来即可。”

李长渔感知到姜烛武手上积蓄了可怕毁灭气息的火焰。

却是丝毫不慌。

他学着一年前姜烛武于风云擂台上睥睨一切的表情，淡淡道。

“……”

李长渔的表情，似曾相识。

姜烛武看着，莫名的烦躁。

他决定不废话了，他踏火而行，一拳轰出。

一瞬间，一旁的众修，好像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火山，骤然爆发，有可怕的岩浆长河，如怒江之龙，直入云霄。

于是，岩浆火焰，遮天蔽日。

如一条条远古火龙，咆哮着，向李长渔撕咬而去。

“剑意如涯。”

李长渔心中默念，手腕一抬，鹿饮溪便迎着姜烛光的拳头而去。

剑意如涯。

是倾水剑法的第十九剑。

但已经将顷水剑法修炼至极致升华的李长渔，这第十九剑，也可以是第一剑。

剑意如涯的涯，是天涯海角的涯。

行至天涯海角的浪花，终将被卷回去。

“我的火霄怒拳在变弱。”

“他的剑法，好像是借我的火，在沸腾。”

“再下去，我要输了。”

姜烛武心道。

姜烛光原本以为一拳之下，李长渔就难以招架。

然而，他蓄尽火势的一拳，被李长武以仅仅筑基的力，用剑轻轻一劈，就劈开了。

于是，姜烛武又出了第二拳、第三拳……

直至第九拳。

姜烛武力枯竭了。

而令姜烛武难以置信的是，此时李长渔剑中蕴涵的毁灭气息。

已经超越了他蓄尽火势的一拳。

“其中，有水之意境。”

“以及，无坚不摧，但又是好像无物可摧的剑意。”

姜烛武从李长渔的剑中感受到了意。

不同于自己那初生的火之意境，那水之意境与剑意，实实在在的融入了李长渔的剑中。

“我尽力了，已经无法继续出拳。”

姜烛武说着，往后退去，看样子是不打了。

李长渔便没有追去。

而退至一边的姜烛武，盯着李长渔手中剑，叹道:“你手中这一剑出，若斩出去，那怕是筑基后期都要心惊。”

李长渔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行，筑基后期不会给我蓄剑的机会。”

姜烛武飒然一笑，道:“你才炼气，就想着打筑基后期了啊。”

姜烛武笑完，吸了一口气，郑重道：“我输了！”

李长渔看了姜烛武一眼，有些遗憾，剑蓄力到了极致，却未能斩出，有点儿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