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了。
温玖知道这一箭让大家彻底不敢动。
“喝饱了就知足吧。”
她抬步往后面去,坐在了后面的竹椅子上。
凌北衡留下来处理这些流民。
他和谢东自带沙场上的杀气,让这些人不敢也不敢多造次。
谢东讲了规则制度。
并且划分了地方让他们住下来,“你们自己选择建造房子。去山上割亚麻做麻布,山上有干枯的龙须草、茅草。想做草鞋的赶紧动起来。”
“饿肚子,没法动。”有人嘀咕。
谢东冷笑:
“老子是看你们懒得没法动。给机会活着,还不珍惜。”
“想要明天有粮食的来找我。”
众人呼啦一下围上来。
谢东手里的砍刀举起来,大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排队。”
……
温玖瞧着好几个女人似乎想要过来又不敢上前,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温玖的方向。
她招了招手。
“过来。”
那几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推搡着过来。
“夫人。你是不是会医术?”说话的人以为温玖是个医女。
“哪里不舒服?我们柯大夫可是神医。”温玖对着窘迫的女人放低了音量,就怕把她们给吓到了。
“不不不……”
“不能找大夫。”
几个女人慌忙摆手,“我们就是问问你。”
“我会一点。”温玖猜出了她们的问题,大热天没有水,女人每个月又有几天小日子。
这年代用的都是草木灰布条。
“身上痒?”
前面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子难以启齿的摇头,“不是身上痒。是……尿尿的地方……”
另外几个女人低下了头。
“我们不是脏女人,不是得了脏病。”
“对对,我们家里有男人的。这一路什么都没干……”
她们慌忙解释,就怕温玖看不起她们。
“多长时间了?”温玖忙解释:“我知道你们不是脏病,天气热又没有洗澡。遇到小日子,女人比不上男人。容易感染。”
那几个女人激动的都快哭了。
她们当中有一个实在受不了,跟家里男人嘀咕了几句。
没曾想被婆婆听到了。
愣是说她得了脏病,那小媳妇不过才十九岁受不了男人的打骂和婆家的磋磨。前两天用裤带把自己吊死在树上了。
她说若是有下辈子,宁愿做一棵树也不要做女人。
她们几个根本不敢说。
若是说一句,婆婆就会说同样是女人,我怎么没有?
还是你不检点。
她们见温玖是陌生人,好像懂得很多。才拉下脸求到这里,她们实在是受不了。
“痒的难受,还有味道。”
几个女人低着头,也不敢看温玖。
“不怕,你们是感染了。听我的话,保准能好。”温玖安慰了两句。
“为什么是我们感染?别人没有。”有个女人眼角流出眼泪,“翠花要是晚几天自杀是不是也能治好?”
温玖心底一沉。
“女人不管是不是生理期,都需要做到卫生清洗。你们逃荒一路缺少水,加上生理期更容易感染。
若是遇到男人有要求,你们更是雪上加霜。至于你们的婆婆为什么没有,那是多半没了那方面的生活,也没了来葵水的日子。”
“当然还有个人的体质问题。”
“这不是脏病,就跟风寒发热是一样的道理。”
“真的?”有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第一次听说这不是脏病。
“我能治。”
顾家那几个女人不远不近的坐着,隐隐约约听到了温玖说话声。她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又想起自己在青楼的日子,还是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温玖拿了水,里面掺了一些灵泉水进去。
又给每人发了一片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