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轻易去逃跑。
关上了门后,狼阿野靠在房门上思索着这一系列的情况。
尤鸽并不信任联邦,却守护着这样的联邦,这……不是冲突吗?
且这个卧底任务那么重要,那红蛇里的高层勾结虫族,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会让白鸽他们那么重视?而自己要找这个证据,怕是不止红蛇他们与虫族的勾结。
还有,联邦的人与他们的联系。
不管怎么看,这个任务都不会太轻松。
狼阿野心想,自己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去给人送死,必须要找个机会逃了。
他边想边摩挲着指尖的银丝,思绪不由自主地从正经事儿上移到了诡异的角度。尤鸽的头发摸上去宛如绸丝瀑布,温温凉凉的触感极佳。想起柔顺细腻的发丝被握在手中,如果不是不可以——
他真想再摸几小时。
狼阿野无意识地将指尖的银丝凑近鼻尖嗅了嗅,没有闻到任何香味,只有那淡淡的、仿若干净清水的气息,沁人心脾。
不对!!他在干什么?
狼阿野猛然回过神来,无语的打自己脑门一巴掌,自己还真幼稚了不成?
他反应过来,随手就把这几根银丝丢在了地上,落了灰尘。
…
第二天早上,大型训练室。
一群小家伙们身着运动服,昂首挺立于下方队列之中,胸膛挺直前倾,竭力展现自己最优秀的一面给高台上的人,时不时便有几个小家伙站立不稳,啪嗒一声摔倒在地。
尤鸽身着整洁的衣服,领口整齐系好,配以黑色紧身裤,将身材完美呈现,他听到声音,淡定地往下看去,“站姿不是让你们比谁更怪异。”
这帮小崽子总是认为胸越往前挺,就是最好的站姿。
尤鸽手上拿着名单,严格的对着下面的人,拿着笔在来的人名上画个对号。
在尤鸽的课上,基本没人敢迟到,也不会想迟到。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尤鸽大人啊!哪个小孩子不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不期待着他的表扬?不想来收获他的教课经验?
还真有。
上课的十分钟后。
兔宝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珠子,抖着两只软嫩的兔耳朵从门外走进来,他的衣服松散不规整,一进门就不老实的找借口:“大人我错啦!昨天晚上学习太认真,一直到晚上三点才睡觉,这才忘记时间哒!”
尤鸽没有说什么,手上拿着黑色的细长教棍走了过去。
兔宝瞬间吓得清醒了,他主动伸出了双手,耳朵颤抖的下耷拉,“那那请大人轻点打……”
本来做好手肿的准备了。
然而,那教棍只是在手心轻敲一下,不痛不痒。
尤鸽伸出手指捋掉了兔宝领口的纸碎片,继而慢条斯理的给他整理好了衣服,语气不见怒意,平淡开口:“训斥、诫打,只是为了纠正一个学生的错误,但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错。”
兔宝惊讶抬头:“啊?”
“所有人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是错误,你在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就好。我的授课并不是为了强行灌输给你们,我认为的意义。”
“而是辅导。”
尤鸽抚摸了下兔宝的头,“我的课你觉得没兴趣,是因为我与你所做的事情截然相反,并没有辅导了你反而是耽误。你不愿意来,也在情理。”
兔宝干巴巴的开口:“我我我也不是没兴趣……”
“那告诉我,你昨晚在做什么?”
兔宝彻底老实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机枪模型,还有一些构思图,等着挨骂:“我在搞这些没用的……大人我错了!”
尤鸽很认真的看这个模型还有图,半晌没有说话。
兔宝小心翼翼的抬头:“我再也不搞了,以后一定认真来上课……”
“不,这就是你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尤鸽慢慢的笑了,“我也觉得很有意义。看来,我的课确实不适合你。我会将你引荐给舰长的。”
兔宝受宠若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