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鲛珠在等尤鸽接,又在等萧渔收回。
谁都清楚,鲛珠相当于鲛人的心脏,只有这么一颗,用以定情之用。
收下鲛人的鲛珠之后,鲛人的爱会直到海枯石烂也永不言弃,天长地久,至死方休。
但是八年都未曾交付的鲛珠,在今日却要交了。
是萧渔爱着尤鸽吗?
没人知道。
从鲛珠上滴落下来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尤鸽只是看了一眼后,就说了一句“抱歉”后离开了。
萧渔睫毛一颤,目视着那道白色人影渐行渐远,他举着鲛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低头一笑,自己真是有病了。
莫名其妙的。
他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光芒,只留下一片阴影,把玩着手上漂亮的鲛珠,渐渐的他手指发力,鲛珠发生了裂痕,咔、咔!在他的不断加力下,砰!鲛珠轰然碎成了粉末!
一瞬间萧渔踉跄的后退好几步靠在墙壁上滑落而坐,他的头发慢慢地变苍白了,皮肤也开始了老化,本是A级的他气息变得极其微弱,看起来连C级都比不上了。
有鲛人敢毁自己鲛珠吗?有,只有萧渔这么做了。
这是自寻死路。
那么,他会选择揭发尤鸽,一起死吗?
…
外面,狼阿野刚教训完这个犯人,把他打的半残,牙齿都打碎了一半,揍人还给自己揍累了,把棍棒交还给愣呆的看守人员,还亲切的说了一句谢谢了。
紧接着他忙要去追尤鸽。
打人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还不等狼阿野刚走几步,尤鸽的身影慢慢从尽头走来,经过这个牢房内扫了一眼惨状:“……回去洗手。”
“好嘞。”
二人就扬长而去了。
尤鸽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就是给胡小孙安排一个地方住,他去找了胡小孙。
胡小孙正坐在等候室内正襟危坐,看端茶的服务员给他倒水,他忙磕磕绊绊的说谢谢,然后又如临大敌一样坐在椅子上,内心不断的重复着自己是来借物资的,态度一定要好,说话一定要流畅!
当门打开后,胡小孙立刻起身:“报、报告长官!我、我是来找您们,借借……”
当看清眼前人后,他瞬间松弛了下来。
尤鸽:“不用紧张。长官们现在都有要事处理,没时间来,你和我先去适应联邦的环境后,再见他们也不迟。”
胡小孙立刻点头,“心、心急吃吃不了热豆、腐!”
“嗯…”尤鸽托颌沉思,片刻后抬头:“你去我那里住吧。”
“啊?”
“啊!?”
最后一声啊非常大声,是身后的狼阿野发出来的,他控诉的表示:你家是收容所吗,那白真算一个,我算一个,然后他又算一个!!
尤鸽微微皱眉看去。
瞬间狼阿野不出声了,真糟糕,二人独处的时间又加入两个电灯泡。
很快回到了家。
胡小孙看着这房子发出喟叹:“啊、啊!好漂亮,好、好干净!”
尤鸽开了门走了进去,然后微愣,身后的狼阿野奇怪的道:“怎么了?是白真那小屁孩又饿到把桌子啃了?”
“不,是一向会在门口蹲我的白真不见了。”
尤鸽连鞋子也没脱,直奔他的房间,打开门一看,发现白真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