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船舱里的革天给牢房里其他被关的人全都松了绑,全程目睹一切的几个平民被小卡皮的驭鼠之术震撼得不知所措,他们畏惧地挤在角落里行着跪拜大礼,革天不解地问道:“你们干啥呢?”
“谢鼠王和英雄的救命之恩!”
“鼠什么王,英什么雄,都说了它不是耗子,你…你们是怎么得罪那个老女人的?”
“公主游街时我只不过打了个喷嚏……我撇了个带响的连环风……我跪得太久腿麻了……我就打了个哈欠……”几人纷纷说明了来由,革天听完愤慨道:“这老娘们真是小心眼啊!”
“英雄,咱们…咱们这是要去哪呀?”
“我们现在在船上,估计他们真打算把我们送去服劳役呢!”
“啊?没王法啦!……我的老婆孩子可怎么办呐……我八十的老娘哇……”几人开始捶胸顿足痛哭流涕。
革天生怕他们动静太大引来守卫便赶忙安慰道:“你们别急哈!…啪……”他打完响指后从小卡皮的嘴里取出了两支小铜条,革天拿上撬锁工具来到牢门前熟练地捅着铁链上的锁,片刻后铁链成功解开。
革天背着小卡皮悄摸地顺着女管家离开的方向探去,借着船舱里微弱的荧光壁灯,他发现这个不大的牢房外还有一扇厚重的木门,门外似乎还有两个站岗的卫兵。
于是众人开始四处寻找别的出口,半个时辰过后几人一无所获,手无寸铁的平常百姓根本无法冲破外面的武装守卫,他们绝望地窝在角落里抹泪,突然,外面响起了鸣金声,紧接着上层甲板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令人生畏的号令声此起彼伏。
忽然“嚓”的一声,船舱一侧的船壁上破了一个小口,外面有件硬东西穿刺了进来,革天走近一看,一节白色锯齿边的矛头穿过木板足足插进船舱一指多深,它看起来很像之前挂在船身外的那些双头长矛,接着甲板之上又响起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大船这时摇晃得厉害,士兵们好像正在和什么开战,湿热的牢房里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
又过了半个时辰,周围喧嚣的战斗声慢慢淡了下去,不久后甲板下层的船舱又热闹了起来,革天他们透过木板隐约听到下面有人在说:“快,把它们抬过去,那几个关一起,把网撤了,那个死的把头割下来泡药水里!”,一阵忙碌过后整艘船又恢复了平静,随后诡异的呻吟声仿佛多了起来。
“小卡皮,我问你,刚才那么多耗子都是从哪招来的?”
“巴拉…”一只老鼠听到召唤后从阴暗处钻了出来,它吱吱叫着不断往身后甩头,于是革天跟着那只老鼠来到船舱的一个角落,甲板和木墙之间有一个小小的木洞,老鼠顺着小洞爬了下去,无奈光线过于昏暗,革天趴下身去盯了半天却始终看不清底下的情况。
“有锯条吗?”
“巴拉…巴拉…”
“啥?太拉嗓子没带,你真是……啧!怎么才能把这个洞扩扩呢?……哦哦!我知道了,你等等,我来我来……”
革天模仿着卡皮的声音轻声道:“巴拉巴拉……无鼠问津?…普拉,吥啦,粑呐……怎么不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