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土匪的队伍经过两天一夜的兼程人马疲惫,入夜后他们在一片松树林里安营扎寨,负责押运的士兵虽然也已精疲力尽,但他们还是恪尽职守站在牢车两旁,革天对着距离最近的一个频频犯困的士兵招呼道:“劳驾,军爷,喂,军爷!”
“闭嘴,吵什么吵!”被吵醒的士兵不耐烦地说道:“有尿撒,有屎拉,有屁放!”
“军爷,劳驾借一步说话,喏…”他两手捧着一把镶钻的金戒指偷偷露出一条缝不断用眼睛往下瞟,士兵得到暗示后左右看到没人注意后便凑上前去,革天将整把戒指倒进士兵的盔甲后问道:“军爷,敢问咱这是要去哪呀?”
“鼎城,我们的皇都!”
“哦哦,军爷,为什么这中途一直不停呀!”
“怎么?你们坐车的还不高兴啦?我们这一路全靠两条腿护送你们这帮注定要掉脑袋的家伙!”
“哦吼,掉脑袋那是我们活该呀,这辛苦了军爷又是何必呢!”
“哎,没办法,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还是两国交界处,虽然是三不管地带,但为了避免意外还是得尽快离开,再有三五里就进入我人族地界了,干嘛?你急着杀头啊?”
“哈,不急不急,军爷,劳驾问问去往贵国皇都还需几日呀!”
“还有…呃啊……”这个士兵刚要说话,一支利箭竟然从后面直穿他的喉咙,革天看着士兵倒下后本能地往他背后深邃的树林望去,这时更多的弓箭从四面八方射向守卫的士兵,随后草丛中钻出无数普晳族的巡逻兵,“杀!”两边的士兵开始近距离厮杀,车队上下响起了无数枪炮和战马的呼啸声。
“趴下趴下!”革天慌忙中大喊,许多反应慢的犯人被流箭射中,他们身边的火把开始慢慢向着前方的营帐移动,手持夜明仗的偷袭队伍也向着同个方向逐步逼近。
这时排在队伍后方的牢笼里,革天赶忙推开压在身上死去的犯人,小卡皮立刻从嘴里取出开锁工具,可是人族所造出的牢笼工艺精湛,他半天都开不了上面的锁。
“诶诶!这玩意这么难开么?我可是惦记一天一夜了,这么难得的机会竟然卡在这个环节啦?”
“唔…马车底下是木头的,我的斧子被他们收走了!”
“小卡皮,摇人!哦不,摇鼠!”
不久后一群松鼠和鼹鼠钻了出来,它们在小卡皮的指挥下兵分两路,松鼠在牢车底部开始咬木头,鼹鼠跑来闻了一下滚滚后前去寻找存放兵器的马车。
“诶?小卡皮,怎么只有这两种鼠呀?”
“巴拉…”
“哦!本地特色……”
“诶,不对呀,鼹鼠基本算瞎子呀,你这么安排不妥吧!”
“巴拉…巴拉…”
“哦哦,鼹鼠鼻子灵但牙不好,松鼠能咬树皮但脑子不行!”
“巴拉…巴拉…”
“抱歉啊,不该质疑耗子王的专业度……”
“巴拉…”
“诶!别骂人嘛!”
……
不久后几只鼹鼠抬来了滚滚的斧子,他抡起斧头拼命砸着牢车的底板,三下五除二便破了一个口子,蒙面青年跟着革天他们逃出笼子后拉着他的手央求道:“小哥,帮忙救救我的同伴们,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我们只想吓吓你们拿点钱财而已!”。
革天和滚滚相视一眼同时点头,滚滚取回自己的背篓后快步来到另一架牢车前,他将手伸进铁栏杆里拼命劈砍,不久后救出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幸存者,革天问蒙面青年:“喂,小伙子,你的人都齐了吗?”
蒙面青年环顾一圈后说道:“活着的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