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牢头,瞧您这记性,椒姑没告诉您吗?我是来替她的!”革天使出兰花指夹着手绢往面前这位满脸络腮胡的胖狱卒一甩,胖狱卒的鼻子顺着绢子这么一跟,回头时他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椒姑?不是…呃嗬……不是早不干了吗?”
“诶?是…是吗?啊,是啊,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是干不下去啦!我…”革天看着胖狱卒奇怪的表情正在寻思着怎么往下编。
“嘿嘿嘿,你比椒姑可娇多喽!”胖狱卒对着革天挤眉弄眼。
“卧泥…哦~腻歪死了,牢头呀,您可真会说笑,老身一个拖地的能娇到哪去呢……”革天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他的这副尊容竟然真有使上美人计的一刻。
“拖地?那你拖呀!”胖狱卒上下打量着革天的木桶腰和他手里的大木桶。
“这…这……”革天低头看着滴水未沾的木桶和里面窝着的小卡皮面露难色地说道:“…您瞧老身这记性,忘了打水来喽,我去去就回哈,嘿嘿……”说完革天正准备要走,“啪…”胖狱卒用力拍了他屁股一下说道:“无妨…你等着…”
胖狱卒摇摇晃晃地走到墙根处抱来一大坛酒,革天好奇地看着他走到木桶前拔开塞子就倒,“诶诶,牢头,您这是…”革天还没来得及阻止,木桶里的小卡皮已经被完全浸湿,刺鼻的酒味随之弥漫开来。
“拖吧,我看着你拖…呃嗬……”
革天只好在胖狱卒色眯眯的注视下抓起木棍,他看着小卡皮沁满黄酒的皮毛滴滴答答很是心疼,“啪…”革天将湿漉漉的小卡皮放到地上弯腰撅起臀部轻轻拖了起来。
“那…那也拖拖……”胖狱卒伸手画个圈圈示意革天转身,正当革天屁股转过去对着胖狱卒时,狱卒抬起手又想抓他。
“刺啦…”革天一个健步加速向着牢房深处拖去,“哈哈哈…”一爪抓空的胖狱卒在他身后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可怜的小卡皮一声不吭地在地上摩擦着,革天在两排牢笼之间的走廊上左右观察着每个关押的犯人。
一个被塞进大花瓶里的中年人,略过,一个被倒立挂在木架子上滴血的壮汉,略过,一个满身鞭伤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的瘦子,略过,“啊!滚兄……”革天借着地牢里昏暗的光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赶紧抓着铁栏杆努力将脸塞进去想看仔细些。
一个被绑在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大白胖子两眼被揍得又青又肿,他两只手臂上密集的刺青一直纹到脖子和肩膀下的锁骨,“…不…不是他……”革天看着这个上身赤裸只穿一条黑裤子的犯人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