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蜈蚣潮一浪接着一浪,后面的盖过前面的,铺天盖地的爬向了我们。
青铜头套对撞的声音有极大的蛊惑性,能让人迷失心性,所有人当即撕下碎布堵住了耳朵。
我还在满脸懵逼的看着,心想是谁捅了蜈蚣窝了~
胡大头啪的拍了下我的后脑勺,嘶声嚷:“跑啊!”
烟尘已经在甘木树干周围凝聚的差不多了,文主簿踩到烟雾凝结成的螺旋阶梯上,试跺了两脚,确认牢靠,立刻向我们点头示意。
胡大头背着骆驼也开始往上攀爬,我紧随其后,窜上了半透明的“烟阶”。
我往树上爬了几步望向病花子的方向,发现他已经赶回到了石台附近,还差不远就能上树了。
但悲催的是——蜈蚣也离我们更近了...
病花子临上树前引燃了石台下的干尸,试图阻碍蜈蚣移动的进程。
然而,那些戴着青铜头套的怪物既不怕火又不怕死,毅然往石台上冲。
万幸,此时所有人都上树了,病花子果真没骗我们,树干周围盘绕的“烟阶”非常容易攀爬,像我这样的三脚猫,也一口气跑了几丈高。
与此同时,大量的蜈蚣已然涌到了树下。
我往下看去,娘兮屁的!尽是血红色的蜈蚣,镶嵌在巨树当中女皇的尸体,完全被淹没的不见了踪影,要是不小心掉进蜈蚣堆里,估计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来。
那些闪着幽蓝光环的蜈蚣在石台上肆虐着,忽然由几条又粗又长的蜈蚣带领,开始顺着树干向上爬。
它们爬的可比我快多了,再加上我周身空气粘性越来越大,让我不敢有大幅度动作,几乎瞬间就追赶了上来。
此刻文主簿在最高处,病花子已经后来居上,在文主簿之下,而胡大头背着骆驼爬的稍慢,位于距离我不远的上面。
但所有人距离出口光亮处还很远。
胡大头低头朝我问:“咱们腿没蜈蚣多,跑不过人家,得想想办法!要不然老子肯定菊花不保呀!!”
我堵着耳朵听不清他的话,更顾不上搭理他,因为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些蜈蚣的特殊癖好——鼻孔、耳洞、屁.眼,它们见洞就钻,要是被追上,肯定会死的很难看。
正拼了命往上爬,忽然我脚下一阵刺痛,几条蜈蚣已经挂在了我的小腿上,密密麻麻的蜈蚣腿轧进了皮肉里。
我三两脚踹掉,往下再看,下面像是炸了的油锅,蜈蚣正争先恐后的往上爬,眼看成群结队的就要压来了。
虽然,我攀爬的动作没有停,但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如果我们身上还有雄黄,还能和蜈蚣斗上一斗,悲催的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
当蜈蚣群潮水一样,往我身上、脸上呼时,我甚至已经开始嘲笑自己了:
果燃呀,果燃!光明就在眼前,你却要被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蜈蚣给活生生“钻死”!你不愧是个天才呀~~~
千万只蜈蚣脚在我身上飞速爬动,它们脚上的锋利倒钩不停的在我后背剐蹭。我心中暗想,凌迟也不过如此吧?
但是...后背、皮肤疼虽疼,却并没有蜈蚣攻击我身上任何一个洞,从鼻孔到耳洞完好无损,更没有蜈蚣咬我。
这是为什么呐?要知道祭陵里的蜈蚣,可没有一只是善类。、
我尽可能护住所有“要害”部位,强压着头,暗自其中思考来龙去脉。
胡大头在我上面吱哇乱叫,但从声音判断,他也没被“钻”,至少嘴巴没被堵上。
难道,蜈蚣蜂拥而来不是为了干掉我们?!那会为了什么?
错神的功夫,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石室外传来。
猛烈的声波险些将我从树上晃下来。
我终于明白蜈蚣的意图了,它们应该是在逃命,在想方设法远离逼近的咆哮声。
但是,什么级别的大恐怖会把成千上万只蜈蚣吓成这样?
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