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意识尚存,就不能放弃反抗!老子不能死在你手里!!
万般愤慨和不甘交织在我的心头,我努力的摆动着身体挣扎。忽然,手心又开始隐现撕裂一样剧痛,而后传递到了四肢百骸。
我猛地睁开眼,竟发现我所见到的“血管”正在快速胀粗,几乎全都要爆开,颜色则从血红变成了绛紫色,像是肿的发紫;
原本扑面而来的热浪迅速冷却下去;
而钻进我体内的那根“血管”,甚至在迅速腐烂发黑。
憋成紫色的混沌,剧烈的膨胀收缩着,如同野兽缠斗后的喘息。随之而来的一声振聋发聩的咆哮...扎进我动脉中的粗壮“血管”应声断裂。
我脑子被震的嗡嗡的,再望向混沌,它立刻回缩了几步,似乎是在害怕我。
与此同时,空气当中异常的粘稠感瞬间减弱了不少。
再抬头看向其他人,他们也都在紧张的关注着我,五官好端端挂在脸上,并不是刚才我所见到的平整白脸。
见他们仨安然无恙,我松了口气。
胡大头冲我喊:“小果仁,真牛掰!连怪物都近不了你身!!”
“哼!老子天生圣体!”我看了看手心仍然泛着剧痛的鬼瞳疮。
混沌的血管团退却了不少距离,我仰头望向其他人,都在手脚并用向上攀爬,便也赶忙跟了上去。
虽说脑子、身体都还没恢复,但形势严峻,加上病花子和文主簿不停地在燃烧衣服,甘木树干附近凝滞了更多的烟阶,使得我和胡大头蹬的更省力了。
消停了没多久,下面又传来淅淅嗖嗖的摩擦声,我将视线移向低处,那些“血管”恢复了血红色,再一次同索命恶鬼般盘旋而来。
看来混沌没打算放弃,我身体在难受也得接着爬,忙咬着牙,拼命爬起来。
眼瞧着出口亮斑变得越来越大,看来马上要爬到洞口裂缝了...
突然我裤裆里隐约痒了起来,低头看去,原来是一根“血管”已经伸进去了正在里边活动。万幸“血管”的温度还没回升,不然要“烤鸟蛋了”......
我当即反应了过来,镶金木匣在我裤裆里装着,莫非混沌攻击我不成,转而来抢夺木匣了?
岩壁上的雕刻描述过,木匣里装的东西本是献祭给混沌的祭品。照此说,岩画没有欺骗我们,但是这个镶金木匣万万不能丢......
我挥臂就是一刀,将那“血管”斩断,然而同时,另一根更粗壮的“血管”从我屁股方向伸了进来,我转身又是一刀。
可是,第三根、第四根,马上又逼近了我的“要害”。
我看距离洞口还有十几步了,心说来吧,来几根我砍几根,反正木匣短时间内搞不死我,只要保住木匣别被抢走就行了,等我上了地面再收拾你们!
今天老子要比比,到底是你的“管子”硬,还是老子的命硬。
想着就继续往光亮处攀爬,与此同时,我忽然看见,有个人贴在我上面树干后方不远处,在冲我招手。
我心里一个哆嗦,忙揉了揉眼睛,那人影又不见了。
我以为那人躲在后面,于是探头张望。
胡大头嚷嚷道:“别墨迹了,快跑吧!”
“等一等”我喊住他,“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冲我招手!”
“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活祖宗冲你招手,都别理他!”胡大头急扯白脸道。
我回道:“那边肯定有蹊跷,你带着骆驼先走,‘血管’奈何不了我,正好帮你们拖住它。”
好奇心就像是一种“瘾”,在接二连三谜团与阴谋的刺激下,我抑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求知欲!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背着骆驼往上。
我则顺着烟阶转向了树干背后,顿时感觉手腕一紧,被跟“血管”缠住了,我急忙砍断,又顺势扭头观瞧。
妈个的妈,我的姥姥...!!
——只见一张干尸的残脸从树干里边探了出来,两只干瘪的眼球在直勾勾的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