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卫庄之后,方多病跟在他们身后,对着李莲花说道:“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拿我的玉坠,来付你们两个的保金呢。”
李莲花又开始了他的辩解,就道:“你想啊,你这身上呢只有这块玉坠值钱,反正你进来也得交了它,你交了我和明阳就不用交,三个人进来总比一个人划算,对吧。”
方多病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又对着李莲花道:“算了,本少爷就饶你这一次,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就走了。
明阳见方多病走,直接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钱袋,扔给方多病,道:“方多病接着。”
方多病接到钱袋,问道:“这是什么?”
明阳就道:“我和二哥的保金,下次不要再被人忽悠了。”
方多病闻言,打开钱袋,里面全是金子,颠了颠,差不多二十两,想要说些什么,发现李莲花和明阳已经走不见了。
李莲花心痛的对着明阳道:“二十两金子,就这么没了。”
明阳听到,好笑道:“二哥,别说二十两,就是两万两我都有,你要我给你就是了,何必如此。”
李莲花道:“你不懂。”
明阳确实不懂李莲花这么心痛。
李莲花其实想的很简单,那二十两金子,他要赚好久,这十年来,靠着看诊,才攒下些家底,现在一下子就出去二十两金子,心痛啊。虽说这十年来都是他在挣钱,但他知道,就他摆摊的这些钱,也只够日常花销,那些补药、药膳都是明阳出的钱。
两人就在黑市逛了逛,发现这里面还有个地方,是普通人无法进入的,还有守卫在看守。那些进入其中的人,都是拿了个和在镇上,方多病拿出来的那个黑色牌子相似的的行牌才进入的。
李莲花就道:“明阳,几年前我们不是救过那个素手书生吗?他临死前给过我们一个行牌,你找找,用那个应该就能进去。”
明阳闻言,直接在乾坤袋中翻找,好几年前的东西,都不知道放到哪个角落了,找了一会儿,才把行牌拿出来,递给李莲花。
李莲花带着明阳就向那里走去,那守卫还想拦着他们,但是一看李莲花手中的行牌,立马狗腿的迎他们进入其中。
李莲花带着明阳进入里面,一直走,走到一个房间外,里面坐满了人,刚准备进入,就听到方多病的声音。
“前天动的身,走的是官道。”
明阳听到这话,只想扶额,心道:这方多病是有多蠢,是看不到这些人的异常吗?话张口就来,真是嫌命长了。
李莲花听到这话也是吓了一跳,后又听到里面有拔刀的声音,担心方多病吃亏,赶紧快走几步,开口道:“竹哨、排箫都见响儿,这位朋友呢,也跟怎么在一个屋听曲,南腔北调不分家呀。诸位,这位小兄弟呢,不过是个肉头,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话,大家莫怪啊。”
方多病听到李莲花叫他肉头,不解的小声问向李莲花,道:“什么肉头啊。”
众人闻言才收起了武器。
其中有对身穿一黑一白衣衫的双胞胎,是张庆狮和张庆虎两兄弟,哥哥张庆狮率先啐了一口,道:“什么时候肉头也能来吃席了?”
爱喝酒的丁元子也开口了,道:“哟,你有事几更动身,走的是哪条便道啊。”
李莲花道:“而是更动身,走的嘛,是独户道。”
丁元子继续道:“嗯,原来是老手啊,既然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有几个字啊?”
李莲花淡定的继续道:“扛金幡。”
屋内的所有人听到李莲花说他扛金幡,都是惊讶的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没理会众人的目光,继续道:“十三年前,京南皇陵,名楼前留过的四个字。”
所有人都想起十三年前那件事情,都向李莲花行礼,道:“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丁元子嘿嘿一笑,手里拿着自己的行牌,道:“前辈,没想到素手书生前辈也出山了,晚辈丁元子,师承鎏金一系。”
段海也拿着自己的行牌向着李莲花道:“晚辈段海,遗墨。”
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行牌拿出,向着李莲花介绍自己。只有在角落的古风辛,没有任何反应。
丁元子赶紧咳嗽一声,对着古风辛说道:“古风辛,素手前辈和你一样,走的是独户道,还不快来拜见。”
古风辛看了一眼丁元子,连眼神都没有给李莲花,说道:“没兴趣。”
丁元子老好人似的,道:“前辈,莫怪罪,这个姓古的,半路出道,不懂规矩,您多多保函。”
李莲花直接道:“无所谓,我来吃席,不攀交情,只为带我这弟弟来见识一番,大家自便。”
说完就带着明阳走了,后面的方多病赶紧追了上来,问道:“诶,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莲花解释道:“行话啊,土夫子的行话,你都跟到这里了,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