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找了一圈,都没见到芷榆,就回去找李莲花,得知芷榆已经被宗政明珠抓到柴房,于是几人就各自回房了。
方多病给李莲花和明阳说了芷榆被跟踪的事情,李莲花就准备晚上的时候瓮中捉鳖。
等就剩下李莲花和明阳两个人的时候,明阳道:“二哥,金满堂房间的香味,和你从百川院拿来的断香的香味,是一致的,都指向金鸳盟。”
李莲花道:“确实,可惜金满堂已死,否则还能问些线索。”
明阳道:“既然他这里有香,那肯定有来处,查到来处,就会有线索了。”
李莲花道:“现在先查查是谁把金满堂杀了的,再找到泊蓝人头给方多病治病,最后再找香料线索。”
二人说定后,又谈论起了案子,现在线索太少,还不能确定就是芷榆杀了金满堂。
等到了晚上,由方多病穿上一件斗篷,假装芷榆,掉出幕后之人。
明阳和李莲花在不远处看着,快到子时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打晕两个守卫,进入房间。
两人刚从暗处走出来,就发现关河梦先他们一步,进入了房间,几步快走,发现那黑衣人抓着关河梦,对方多病道:“退后,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着作势要掐死关河梦,方多病连忙退后,那黑衣人直接甩出一把迷药,把关河梦推了一把,直接跳窗逃跑。
明阳也想跳窗去追,却发现这黑衣人挺熟悉山庄路线的,一晃眼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关河梦看到这一幕,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多病就道:“我们原本以为,芷榆姑娘身上的镯子,是为了掩饰金满堂垂死前的抓伤,直到我们来到柴房,又查看一番才知道,并非如此。”
芷榆听到这话,就把手上的伤口露出来给关河梦看,原本白皙无瑕的胳膊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能够看出来,这伤痕是好了一道,又新添一道。
关河梦就道:“这伤,是刀割所致,所以你们白日里的推断是错误的。”
方多病就道:“先前是我们误会姑娘了。”
芷榆摇了摇头,示意不在意。
关河梦问道:“那芷榆姑娘身上的伤,身上的香?”
来到柴房时,明阳他们已经问过芷榆,芷榆没有说话, 只是摇头,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只能看着芷榆。
关河梦直接追问道:“姑娘,你说话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话我们怎么帮你?”
芷榆就道:“事到如今,和你们说了也无妨,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金满堂的义女,锦衣玉食,富贵滔天,可事实上,我却只是他买来的药引子。”
关河梦吃惊道:“什么,药引子?”
芷榆回忆道:“我从六岁被卖到元宝山庄,每日不间断地要食用十几种药材,十年后,终于成为他的药人。金满堂每隔几日便用迷香,使我致幻,麻痹我的痛感,以方便他在我身上取血,他将我的血和药材,一起泡在泊蓝人头中饮用,说是这样才能让他身体康健。”
关河梦有些震惊,说道:“这,你说的竟是真的,这天底下,还有这么残忍的治病法子,这金满堂还真是造孽啊。像他这样的人,活该有这样的报应。那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症啊。”
芷榆摇了摇头,道:“他从不与外人言,任何人都防备,所以也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泊蓝人头。”
又道:“而且昨天你们离开之后,他才开了千铃阵带我进去,取完血我就走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方多病问道:“芷榆姑娘,你在仔细想想,金满堂临死之前,可还有什么异常?”
芷榆回想道:“对了,他平时取血都不慌不忙的,但昨晚他却心不在焉的,好像急着去做别的什么事,所以都不小心将血弄到指甲里了。”
李莲花到:“我猜金满堂当时,应该是急着去密室,查看董羚的对不对。”
方多病道:“你还是认为,在我们布下千铃阵之前,董羚就已经在屋内了。”
李莲花道:“不是我们到达的那一日,早在半月之前,他就已经在那儿了。”
随后问向芷榆道:“董羚是否从逐州而来?”
芷榆道:“你怎么知道?”
方多病道:“那张当铺。”
关河梦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董羚在早年的时候,问金满堂当过什么东西,然后现在想要赎回,有可能是泊蓝人头呢。然后金满堂却不舍得还给他,所以他们就成了仇家。”
李莲花道:“所以我一直在想,董羚威胁过金满堂,而金满堂拿到勒索信,证据确凿却没有揭发董羚,所以这个董羚早就在他的控制中,不是董羚躲在密室暗算金满堂,而是金满堂已经设法将他囚禁起来。”
明阳回想方多病去询问,别的山庄护卫时得到的证词,就道:“元宝山庄的人都说,董羚是自己跑的,可是没人亲眼看到董羚离开山庄。”
方多病道:“所以,金满堂在撒谎。”
几人又回到了密室,想看看这里有什么线索。
关河梦说:“不对啊,董羚武功高强,金满堂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明阳道:“计谋。”
李莲花道:“没错。”
随后指着一个空盒子,道:“你们还记得这个吧,之前这个盒子不是在地下吗,这地上为什么会有一个空盒子,我之前以为,是第三人进入了密室,拿走了盒子里的东西,若真是有人进来话,那门口的千铃阵,肯定是会有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