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骊没理她,又一挥手,门轰的一声关门。
门缝中依稀可见连城命手下将两人五花大绑的情形。
商九裳见状松了口气。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一想到如意棒,商九裳微微心里叹气,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望着那张阴沉沉的脸,商九裳小心的上前拉起祝骊的手,对方想甩开,她就紧紧握住。
眼前的男人似乎化作了阴风鬼气,耳边尽是鬼哭狼嚎,魑魅魍魉的哀哀戚戚之声。
商九裳咬牙坚持。
“你对缥缈宗倒是忠心。”被那双软绵绵的小手紧紧攥着,祝骊终究还是收了身上的煞气。
“如果我对缥缈宗忠心,我又怎么会杀了两名缥缈宗弟子。”商九裳偷偷擦了擦手心的冷汗,继续握上他的手。
“哦?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是为了我?外面那两人你为何不杀?”
似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祝骊高高的挑起眉梢,神情也不见意外,显然早就有人告诉他了。
商九裳讨好的拉着他,一起转身坐到软榻上。
商九裳讪笑道:“自然是为了你。”
那双桃花眼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投来,忙又多添了一句,“还为了我自己。”
又瞥了外面一眼,“那两人对我挺好的,我哪里忍心杀啊。”
“他们是怎么惹到你的?”祝骊似乎好奇道。
商九裳巴不得拖延时间,趁机将李德和祝管事如何栽赃陷害,三年牢狱过得如何凄苦,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他们欺负我,我杀他们,不过分吧?”商九裳委屈巴巴的说道。
祝骊沉默半晌,用鼓励哄小孩的语气道:“不过分,你做得不错。你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还真把她当小丫头了?
商九裳暗中翻了个白眼,但送上门的机会,她不会不要。
“那你原谅我一件事。”
“说说什么事。”祝骊没答应,也拒绝。
“我不敢说。”商九裳撒开他的手,小声道。
祝骊险些气笑,猛然站起身,低头斜睨向她,“说不说随你,祝家人还等着,我也没时间与你闲扯。”
见他要走,商九裳眸光一沉,随即变成心虚的表情,“我的伤是故意弄的。”
祝骊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表情竟没有丝毫意外。
商九裳压根就不相信连城会为她保密,更何况祝骊是连城的顶头上司,怎么可能会站在自己这边。
再说,祝骊又不是一个蠢人,迟早能察觉其中的猫腻。
所以,还不如她早早老实交代,让对方更相信自己。
“为了阻止我,你不惜伤害自己?”祝骊嘲讽的望着她,“没想到你那么蠢!”
“虽然蠢,但好用。”商九裳点头承认道。
祝骊抿紧唇,险些要气吐血。
“这件事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对不起,也是对不起你自己。”祝骊冷冷道。
商九裳却笑道:“那这事揭过去了,不算数。”
祝骊见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口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祝骊猛然开门,阴声道。
“……是缥缈宗的人来了。”连城的声音有些惊慌。
“不仅有金丹期修士,还有元婴期修士!”
祝骊阴沉着脸,当机立断,“命所有弟子撤离!”
“是。”连城领命,匆匆告退。
祝骊眸底的情绪暗潮汹涌。
他的修为对外界只说是筑基期,缥缈宗怎么会派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
似想到什么,祝骊猛地转回身,目光似毒蛇盯上猎物般的死死盯着商九裳。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