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你还是这般心思单纯，哪怕过了无尽岁月也是如此，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呵呵……”

洛水一笑，似乎露出女子的柔情，让一旁的老者一怔，她幽幽开口：

“你这老鬼，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想给我个名分？”

老者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不知如何接话。

“嘿嘿，不逗你了，你既然提起乌启，看来你对圣主的态度有所猜测，就别卖关子了！”

听到这话，老者脸色恢复凝重，突然出声：

“还记得这乌启刚刚加入我蜀国时，对陛下的提议吗？”

“提议？”

洛水陷入沉思，似乎是在努力回忆久远之前的事，片刻后，想到什么，说道：

“我记得这乌启那时刚入混沌主宰之境，虽然没有告诉我等他脱离秦国加入我蜀国的原因，但他的提议也确实在会议上引起了骚动，不过，不是被陛下当场驳回了吗？”

“嗯，你总算想起来了，这老鬼竟然建议对所有以后的飞升者进行灵魂控制，说是这些人潜力太大，容易超出掌控！”

老妪接口道：

“这有什么，当时我还出言支持了一句，害得陛下白了我一眼，吓得我心颤。不过，陛下也当场解释了，说这是风云疆域所有神王共同做出的约定，不可对飞升者做出此事，之后陛下还警告了这乌启，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嗯，你说的没错，但恐怕事情并不是陛下那时说的那么简单，你看看这羽白，突破混沌主宰之境也已经八百源年了，但我观其境界几乎没有增长，只是体魄强大了些，要知道，这羽白之前可是誉为我蜀国近万源年的最强天才，现在不该如此的……”

明之图说完这番话，还叹息一声。

洛水听着老者的徐徐讲述，先是有些不解，不明白这二者有何关联，突然，她瞳孔一缩，惊呼道：

“怎么可能？他乌启敢行此等事？”

老者看着洛水，又缓缓说道：

“看来你猜出来了，只是不知这羽白是突破前被他奴役，还是突破后，但我估计是后者！”

洛水还在震惊中，听到这话，不由自语：

“那更不可能吧，这羽白也是一名混沌主宰，怎么可能被奴役？”

“呵呵……”

老者冷笑，又马上解释道：

“若是突破前就已经是这乌启的灵魂奴仆，那么这羽白恐怕就止步于永恒真神巅峰了，你也知道，不仅是突破神王需要过问心一关，就算是突破混沌主宰，也需要心境达到通明之境，所以若是成了奴仆，便不太可能突破称圣，我估计，那老鬼之所以能做到此事，多半是由于其培养羽白漫长时间，在功法中留有什么暗门，让羽白修习后更容易得手！”

洛水听得怔怔出神，她的心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起伏不定了，片刻后，她眼中寒光闪过，喃喃自语：

“难怪呀，今天圣主的态度如此怪异，难怪当初陛下会一口回绝乌启的提议，难怪自从三个源年前这羽白被陛下召见，便顶替了乌启接管陇阳城，让这乌启就待在天府城附近，不再掌管任何城池……我还疑惑这羽白如此实力如何面对那王空玄，恐怕是陛下想借其之手……”

“嗯……你总算想明白了，恐怕这乌启之所以不容于秦国，之所以被秦王舍弃……”

二人相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撼与怒意：

“这老匹夫，真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