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还有变故,花辞端起了长枪,手指轻叩扳机。
花辞并不敢快跑,一是怕手里的家伙走火,二是自己直到现在刚吃完饭,根本跑不动。
花辞正要离开,却突然看见两个人影往博物馆里赶去。他看的真切,那俩人穿的就是店老板的对头格拉斯帮标准服饰,白衣红裤,显眼的很。
稍加思考,花辞决定跟上去,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会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反正时间还早。
花辞看了一眼博物馆旁边的门牌号,
穆林区404号。
嗯,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倒是门牌号的边上还有一句话,让花辞突然对这个博物馆有了兴趣。
“带您见证漫长历史。”
咳,有点幽默了。
待到花辞进门有一会后,阴沉着的天空终于是落下了雪来。
兀——
一声闷响带着一道劲风从大街上掠过,从云层之上扯下来一只雪白色的大鸟,
一个教士一般的人从旁边的屋顶上一跃而下,直接落到了大鸟上,将其颈部的十字架拔了出来,而在十字架拔出之后,那只大鸟的尸体缓缓消失,剩下的白色粉末被落雪所掩盖,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只有十字架上一闪而过的红光见证了发生的一切。
在做完这一切后,教士也推门进入了博物馆中。
回到馆内,花辞在进来的瞬间,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有一种南方老家的湿冷感,无论穿的多厚都会觉得冷的难受。
馆内昏暗又少窗,加上外面也是天色暗淡,所以馆内的能见度相当之低。毫不夸张的讲,在这种环境下,五米之外,人畜不分。但花辞显然不在此范围,找到了参观入口,他开始悄声前进。
整个大厅都很空旷,展柜之间相隔甚远。
最中间的展台放着一张兽皮卷轴和一块太阳历石。
太阳历石上的内容很好懂,是古加印特人对太阳和月亮的轨迹的记录以及他们所使用的两部历法。
当然,这是边上展台已经有的展品介绍,靠花辞自己肯定是看不懂的。
兽皮卷轴则上的文字则是和太阳历石上的截然不同。
一旁的文字介绍说,这是加印特人世代相传的一份卷轴。在上上纪元,也就是十九纪元末,加印特人在与当时的领导人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后,主动捐给政府用作展览的礼物。
对此,接受了高等教育的花辞只能笑笑,将注意力放在其内容上。
“看不懂,但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花辞好奇地打量上面的文字,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
就当他还在思考这熟悉感从何而来的时候,脑海中的那本“截天书”突然躁动了起来。
“想起来了,这和之前看这书上的字是同种类型。”
这破书上次这么躁动的时候,还是昨晚,吃了一管灵液就吐出仨字!
但他还来不及多骂两句,一股奇妙的指引油然而生,带动着他体内的灵气有方向的运行。
“眼前,有变化,是梦里看到的那种流动线条!”
在花辞眼中,眼前的兽皮卷轴的每个文字上,都出现了细小的流动感的线条,将那些文字补齐!
哗哗哗——
截天书飞速翻动,一个个字符在其的书页上浮现,最后统统整合到了最后一页上。
翻过去看看。
花辞思绪微动,但最后一页怎样都打不开。
“难道是现在还看不了?”
摇摇头,花辞又看了其他的展品几眼,想看看还会不会引起相同的变化。
彩绘人像锅、彩绘陶锅、美洲虎翁、玉米神像香炉、笑面人像、人面纹香炉、雨神像瓮.....
大量的藏品被他一一扫过,但很可惜,除了极少数上存在着淡淡的流动点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除去这些来自古加印特人,这个在美洲大陆土生土长的种族的物品,展厅内便没有了其他能看的地方了。
花辞对此丝毫不意外,毕竟这个是历史展厅,根据当地国情,好像也只能展示这些东西了,相信大部分游客都不会太过苛责设计师。
奇异的是,花辞在看展品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见周遭有什么响动,但在停下来仔细去辨别时,却又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