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进入其中。
如同大部分的西方教堂一样,华爱茨大教堂带着很强烈的哥特风格,但从内里支柱的浮雕上,花辞却能感受到浓烈的罗马式风格。
有点像大杂烩,不知道设计者是怎么想的。
“该不会是这里抄一点,那里学一点吧?”
花辞暗自吐槽着。
教堂内部倒没有什么好看的,这座教堂内并没有常见的雕塑,墙壁上也没有关于宗教故事的壁画。
它很纯粹,纯粹到真的就只是一个用来安静祈祷的地方。
除了门口那个,“彼此之间,情定于此”的横幅。
很明显,那只是用来吸引一些年轻的小情侣的。
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挂上去的。
“这边来。”
约翰指了一个方向,带着花辞穿过了堂内,来到了后边的草坪上。
上面有三间小屋,中间的小门前,摆着一张躺椅,一位女子在上面酣睡。
“姐姐,醒醒,笨蛋回来了。”
笨蛋?
花辞默念这个单词,然后看向了约翰。
对方的脸有点黑。
是个女生的声音,声音有些清冷,还带着点怯怯的感觉。
“有点耳熟,是从椅子后面传来的。”
花辞敏锐地看到了,那种躺椅背后的亮光。
眼见没有叫醒女子,背后那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摇晃着她的手臂。
“姐姐,醒一醒!”
“不对劲。”
这个症状,自己见过!
花辞先后两世的职业本能发动,他快步上前,推开那人不让他干扰自己,做起了检查。
只见这女子的脸上惨白,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打开的瞳孔没有任何动静。
花辞见状低下头,贴到她的左肋处,认真的听了起来。
虽说自己原先学的只是笼统的内外科,但原主对神经医学的研究可是相当深入。眼下这女子的症状,和自己好兄弟姚焕发病时一模一样。
大脑神经障碍症。
一种罕见的通过神经细胞的衰弱影响人类大脑的遗传类疾病,基本无解,目前没有治愈先例。
“有没有注射器?碗也行!”
花辞对身边的两人询问道,语气很是焦急。
这人的状态不能拖了!
“我去拿,我去拿!”
约翰手忙脚乱的往屋子里冲去,花辞则是在背包里快速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询问道:
“她有没有什么过敏药物?知道的都说出来!”
“没有。”
闻言,花辞长舒了一口气,拿出了一支肾上腺素。这是他今早出门特意带上的,没想到会用到这里。
找准静脉,花辞暗中为自己没有消毒,道歉一声,就准备注射进去。
“我不知道。”
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啊!
我差点抖针了!
那没办法,反正不会有人对肾上腺素过敏,先把这一针打了稳定病人的状态,后续药物再做商议。
“碗来了,还有注射器!”
约翰抱着碗和针管跑了出来。
“来得正好!”
花辞已经无视另外那个人,拿出一瓶塑装药瓶对约翰问道:
“病人有没有用过这种药物?或者你知不知道她用过什么药,有没有什么过敏原?”
约翰看着瓶身上的“舒塔维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用过这种药,也不知道用过那些药。”
艹!
两人,没一个靠谱的。
“但是她没有过敏物。”
好兄弟,刚才是我错怪你了。
花辞心下大定,拿起注射器,从药瓶中精准的吸出了50毫升,静静等待着。
等到先前注射的药物生效,病人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花辞凑到她的耳边询问道:
“能听到吗?能听到就动一下,随便那里都行。”
闻言,病人的左手手指挣扎着抬起了一下。
花辞迅速抬起她的左手,对着腕间静脉扎了进去。
“很好,我是医生,现在要对你注射一种药物。等下你可能会觉得有些热,这是正常的。”
“记住,保持清醒,千万不要睡过去,等下还要喝一碗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