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或许还能看错,但是这两人,那就绝对不会看错。”
“为何?”
“因为这两人相对来说,年纪太大,旁人的孩子,都是爹娘来接,偏生的聂琳是这两个人来接,且聂琳走时,表情很不情愿,我当是以为是小孩子不高兴,就没想太多,见她认识,就让她跟着走了。”
夫子说罢,又怕这两人拐带会连累到自己,赶忙说,“草民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拐带,若是知晓的话,是定然不会让这两人把孩子带走的。”
“这两人只说是孩子的娘让他们来的,说是没时间来接,再加上送孩子上学的是孩子的舅舅,所以我就因为真的是孩子的亲戚。”
“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官老爷也听明白了,眼神冷厉的看向表姨,“你可还有话要说?”
“你欲图拐带,现在有人证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民妇……民妇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这孩子当真了,再说了,我们也当真是琳琳的亲戚。”
她见拐带这边反驳不得,立马开口,想要将话题重新扯到伤人上面。
“大人,是民妇要告他们伤人啊,您该先处理民妇的事情才对。”
表姨的语气有些怨怼,官老爷听着不适。
苏有为反倒是语气平淡,“既然你说伤人,那我也有话要说,是你们非要爬墙,甚至我家的邻居还告诉你们了不要爬墙,结果你们还是爬,想偷我家的东西,还想倒打一耙。”
他有些不适应,却还是跪了下来,“大人,草民也要告官,告这几人想要爬到我家偷东西,之前就纠缠过几回,话语间,都是说着我们一家过得好,暗示我们给钱。”
“草民也是有证据的,正好我家那邻居也一起来了,正好为我们作证。”
说到邻居,表姨顿时想起之前提醒他们的人。
但他们那时候只想着爬墙进去,根本就不知道有利物。
再说了,他们也没有想偷盗的意思,只是想着等他们来了,找他们借点钱而已。
“是借钱,不是偷盗,我们如今还在难民营过着苦日子呢,你倒是把你妹妹接回去锦衣玉食的养着了,我们就只是想借点钱,这有什么错?”
“你也说了,这是我们的妹妹,那给她锦衣玉食有什么错?而你们,你们过得好不好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别说关心晚辈,起码得有三十年没见过吧?既然都将近三十年没见过,又何来亲情可言?”于春竹白了表姨一眼。
“亲戚就能私闯民宅了?你说是借钱,谁借钱要爬墙啊?”
邻居好心提醒,反而被他们呵斥,当时就在心里积攒了憋屈,眼下自然要发泄一二。
“大人,我当是就告诉他们不能爬,他们说不管我的事,我只不过是提醒,他们还要爬墙,确实是有偷盗的嫌疑,因为我当是就说了,当心以偷盗之罪论处,他们却是丝毫不在意。”
表姨恶狠狠的瞪着邻居,大有一口唾沫喷过去的意思,邻居嫌恶的赶紧往右侧挪挪。
官老爷已经看清楚了,当即就一拍桌子定下,“本官已经知晓,偷盗的嫌疑暂且不说,因证据不足,但拐带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人证。”
沉吟片刻,他淡淡道:“拐带在我国,乃是大罪,一旦抓到,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