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混混听到森本太郎的话语,当即像是抓住了决定性的证据一般,大声嚷嚷起来:“我说的才都是真的!”
“喂,差不多得了…”
就在这时,莱厄却出声打断了黄毛的嚷嚷——看样子是时候了,在这个现场陷入一片混乱的时机,攫取其他人的信任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瞥了一眼黄毛混混,“别再嚷嚷了,你还没发现吗?在你拿出决定性证据之前,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别再多费口舌了,这样吵吵嚷嚷的只会让大家对你的感观更差。”
随即,莱厄转头看向那几名警官,“乱成一团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继续再纠结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我提议不如简单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没等其他人回答,莱厄就继续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不过看样子似乎并没有人打算打断他的话语——“我们面临的大体可以分成以下几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如何救治犯了癫痫的森本巡查;第二个,这位黄毛一直嚷嚷着栗本巡查是怪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真是假;第三个,为什么特警队全副武装地出动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否和联系不上其他人有关;以及最后一个,病毒重新扩散导致医院爆满。”
“而抛开无谓的争论,仔细分析这几个问题,我们很容易就能发现——首先,在森本巡查清醒过来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可以暂且先排除第一个问题,而正因如此,与之相关的医院问题的优先级自然可以延后。”
莱厄坦然地顶着所有人的注视侃侃而谈,同时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警惕着栗本彻也,“而第二个问题,显然诸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相信这位黄毛先生的话,而且我们也并没有方法验证——毕竟,如果我提议像是栗本巡查用伤害自己的方法向诸位展示他的身体与常人并无不同的话,想必诸位也不可能会同意吧?——那么,现在最优先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第三个。”
“虽然向外界拨打的电话不知道为何没能接通,但是信号并没有出问题,而且刚刚给医院拨打的电话也顺利接通了不是吗?那么我建议,与其在这里毫无信息地胡乱猜测,自己吓唬自己,不如请各位警官联系一下自己的上级,亦或是特警队的长官们,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电话打不通,发送讯息亦或是其他的联络方式总归还是有的吧?况且警署应该有传呼机联通的内部线路才对?”
“啊…确实如此!”
观月直子听完莱厄的分析,顿时感觉眼前的局势一下子明朗了起来,“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抱歉,我们刚才的反应实在是有些…缺乏职业素养了。我这就联系上级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各位稍等!”
说着,观月直子一边操作着手机拨打了电话,并且在等待接通的间隙内发送讯息出去。
“滴嘟——”
电话接通的声音传来。
但并不是观月直子拨打的电话,而是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电话,并且完全在状况外的白槟澈。
只见他急急地对着手机问道:“喂,老妈!现在家里没事吧?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总之,现在外面好像很乱,你现在不要随便出门!”
观月直子见状有些恼怒地瞪了白槟澈一眼,但事已至此,也就没有去阻止他,况且给领导拨打的电话也还没接通。
“外面好像有好多人在打砸抢……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有警察过来说让我们这几天都先别出去……究竟怎么了?你那里还安全吗?”
他手机的声音调的很大,很快只听一道焦急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白槟澈闻言长松了口气,连忙嘱咐道:“没,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不过最好把门锁好,接下来碰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我忙完就回去,别担心我。对了,如果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立刻联系我…”
他似乎还想多说几句,但一旁观月直子这边的电话此时也接通了,在观月直子警告的注视下,白槟澈也只好匆忙地回应了几句,立刻挂断了电话。
“谁啊?!……观月巡查长?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不会外面又出什么岔子了吧?天呐,真该死……说吧,又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喘着粗气的焦急声音传来,听上去显得有些烦躁。
观月直子没想到就连局长都已经是这样一副颇为焦躁的语气,恐怕现在外面的局势真的是不容乐观了。
她连忙沉下气来,首先先表明自己并没有在外面,而是还在警署里,随即快速而简单地陈述了一下局里发生的事,包括的两位巡查的情况和黄毛的疯言疯语,以及局内现在有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市民。
等到汇报完相关事项之后,她才焦急地询问道:“我们了解到城市内好像有紧急情况发生,刚刚看到局里的特警队都已经全部全副武装地出外勤了,请问局长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我们是继续在警署待命,还是出外勤提供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