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吊着眼,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早已布满了皱褶,眼角的纹路更是能夹死苍蝇。
她斜眼扫了一眼荆家的茅草屋,没好气的说道:“死了才好,我家侄儿祖年都被她给拖累了,要真娶了她荆宝珠做娘子,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只怕都给荆宝珠祸害了。”
另一个妇人点点头,手上拿着一把蒲扇,轻轻的扇着,“可不,祖年可是我们白水村最出息的后生,书院的夫子都称赞过的,要是考上了举人,做了官,这荆宝珠压根就配不上,不如找你妯娌说说,早些把这亲事退了。”
“就是,她这样的祸害,今日欺负这家的人,明日打砸他家的人,还偷拿东西,以后肯定是要连累你家祖年的。”
林婶子眼神变了变,想着兰祖年是她家男人的亲侄儿,以后做了官,也能给她家儿子一些好处,眼眸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叹息了一声,“这左右是他大伯家的事,我着急也无用。”
现在这荆家还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气死人了。
想起那日荆百合怼她的话,这气啊就蹭蹭的上涨。
一个臭丫头,居然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不就是仗着荆宝珠是她家侄儿的未婚妻,才敢如此撒野的吗?
这亲事要是黄了,看她荆家怎么在白水村待下去。
想到这里,林婶子哼了一声。
此刻,正在灶房内喝着稀罕的荆宝珠抬眸,扫了一眼四处透风的茅草屋,清爽的微风裹着林婶子她们的说话声一并灌了进来。
唇角轻勾了一下。
坐在她对面的荆朵儿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大姐,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大姐夫他不是……”
荆朵儿一顿。
她想安慰大姐来着,想说大姐夫不会退亲的,可是大姐夫那人……
对大姐总是爱答不理,冷冷冰冰的,反倒是对白惜玉温柔以待,所以她也说不好了。
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