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刁民,就是欠收拾。
还读书人。
取消他明年科举的资格。
听到县令要打兰祖年,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说真话的人?难道衙门也是想要包庇燕修吗?”
“就是,这做的什么诗,还是骂人的话,你们也当做诗,不要笑掉本公子的下巴,现在还打人,大燕朝就没有王法了吗?”
“县令要打人了,县令要打人了,快跑啊。”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叫了起来。
有些人立刻吓得缩起了脖子。
有人迈着步子,朝着人群外挤去。
静安书院的山长觉得事情确实到了失控的边缘了。
忙站起身,朝着搭建的台子走去。
很多人见他走上台,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吵闹,眼神跟随着山长来到了台上。
就见着山长笔挺的身姿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
他清了清嗓子,“我想说的是,燕修的诗作并非众位山长包庇,在这次诗词大会中,他的诗作可谓是最出色的,你……”
山长说着,停了一下,眼神落在了兰祖年的脸上,“你拿来的可不是燕修写的诗。”
兰祖年被静安书院的山长这般反驳,一开始心里还是有些怵的。
可想着这山长们无非就是给自己做错的事情找借口。
心里立刻生出了一丝狠意来。
冷嘲了一声,“敢问倪山长,你觉得一个猎户能写出最出色的诗来吗?你自己相信吗?别在这里为自己辩护了,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说,无非就是不想让大家觉得你们是错的,我说的对不对?”
倪山长摇了摇头。
觉得眼下这个后生是真的太偏激了。
真是可惜。
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感叹来。
兰祖年见他一脸难过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被他说中了。
“你这是在狡辩,你怎么就能断定你手上拿着的这首诗一定是燕修的,而非是你写下的?”
倪山长的话,气得兰祖年跳起脚来。
“倪山长,别以为你是静安书院的山长,就可以随便侮辱人,我兰祖年会写这么无聊的诗吗?”
倪山长轻哼了一声,“你都能去装裱铺偷诗作,还有什么事情是作不出来的?”
说完,看向了台上,一直站在那里的家丁,“你去把我书房那首燕修的诗拿来。”
人群再次哗然。
还有燕修的诗?
这燕修,到底做了多少诗啊。
“倪山长,你那里怎么有燕修的诗,你跟他认识?”
“之前并不认识,我家的正是燕修前日在诗词大会留下的诗,他的并未装裱,因为他想自己拿回去留个纪念。”倪山长认真解释道。
啊。
这什么情况。
燕修前日做的诗在倪山长家里放着。
那兰祖年手上拿着又是谁的诗?
众人皆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了兰祖年。
兰祖年心里咯噔了一下。
慌忙着急的说道:“倪山长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你们千万别信啊。”
倪山长叹息的摇头,“等家丁拿来燕修的诗作,再让燕修当场做诗一首,你们就能分辨出到底哪一首是燕修的诗了。”
燕修不只是作诗厉害,就是那手字都难以找出第二个来,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其他的山长,其实早就想这么干了。
如今倪山长拿来燕修的诗,再让燕修当场作一首,这比什么证据都有力。
兰祖年心跳慢慢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