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莘莘抬手指向了荆宝珠。
云宗明打量了她几眼,“刚才有人说你在镇上纵人行凶,还打砸别人的摊子,有没有这回事?”
何莘莘一愣。
一手捂住了受伤的脸孔。
难道不是她家的人去县衙告状的吗?
明明是她家的人被打了呀。
这怎么反倒成了她纵人行凶。
她才是受害者。
“没有的事,是他们欺负我,所以我家的伙计这才帮忙的,难道不应该是把他们抓起来吗?你们县衙就是这么断案的吗?我爹可是认识你们县令大人,你要是敢乱来,信不信让县令大人治你们的罪。”何莘莘气得抬手指向了云宗明。
云宗明笑了一声,“我实事求是,谁对谁错我分辨得清楚,你不是带着人来人家家里闹事吗?难道我说的不对?现在被打了,你就反咬一口?”
说完,看向了一旁的几个大汉,都受了伤。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把他们都捆起来,一起带走。”
跟着来的几个捕快立刻拿了绳子把几个壮汉都捆住了。
何莘莘气得直跺脚,“好啊,你们县衙就是这么办案的,明明是我被欺负了,你们却……”
荆宝珠见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说不停,从一旁墙角处挖了几棵草,连着泥土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手不着痕迹的在她脸上刮了一下。
混着泥土的血水弄得满脸都是。
看起来就像个恶鬼。
一旁的兰祖年见了,撇了下嘴。
立刻移开了眼。
一旁马车上下来的郝庆丰看了何莘莘一眼,“何姑娘,你爹昨日让我帮忙送给县令大人的礼,我刚刚退回去给你爹了,县令大人最近喝不惯你家的酒了。”
正在吐着泥土的何莘莘听到郝庆丰的声音,急忙抬起头来,一脸激动的看着郝庆丰,“郝大哥,你、你怎么来了,是我爹让你来的吗?”
不对,他刚刚说什么?
说爹找他送去给县令大人的酒,给退回来了。
怎么可能。
县令大人最喜欢他们家酿的杏花酒了,怎么可能退回来。
就是因为杏花酒,他们才认识县令大人的。
“郝大哥,你不是我爹找来的吗?”
郝庆丰笑了笑,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开了。
“你觉得呢?”
“你不是我爹找来的,那你怎么来了这里?”何莘莘一脸狐疑的看着郝庆丰。
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是那张属于商人才有的笑脸,掩盖了他真实的想法,在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她不明白郝庆丰怎么来这偏僻的小山村了。
“郝大哥,你帮帮我,是这家人欺负我们在先,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才是,郝大哥,你帮帮我啊。”
说完,一脸殷切的看着郝庆丰。
郝庆丰笑笑。
“何姑娘,明明是你上门欺负人,现在你让我帮你,我不能触犯律法啊,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何莘莘一听,脸上闪过一道气愤,“郝大哥, 你家卖的酒都是我们的,你不帮我,就不怕我爹断了你的货源吗?”
郝庆丰看了看何莘莘,真不知道说她是傻还是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