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听着周围的书生在议论，好像是在讨论科考的事情，蓦然又想起杜康和李婉儿夫妇来。

“小夔，去年不是才科考过么，怎的听他们议论，今年好似还有啊？”

苏小夔啃着馒头，就着咸菜道：“去年是恩科，今年才是三年一次的大考，朝廷要取的人更多，所以他们才这么上心，如今是五月了，八月份开考，估计再过一个月，他们中就会有许多人去京城了。”

“原来如此，对了，你们这些青羊先生的弟子，可参加过科考？”

“参加那个作甚，若是想做官，让我师父跟皇帝陛下说句话的事情。”

“呃，险些忘了你们都是些关系户了。”

苏小夔嘿嘿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师父的名望虽大，也举荐过一些有才能的士子，但为了避嫌，是严禁我们这些弟子进朝廷的，况且我们也没这心思啊。”

二人聊着天，顺便把早饭给吃了。

出了饭堂，二人闲着无事，便在青阳城里转了一圈儿，等再次回到那湖心亭的时候，见只有袁道通一人在这里。

“袁老道，我师父呢？”苏小夔大大咧咧的问道。

“他去给学子们上课去了。”

方平道：“道长怎的愁眉苦脸的？”

袁道通指了指桌子上的棋盘，叹息道：“哎，老道的功夫比不上老李也就罢了，这下个棋也赢不了，呜呼哀哉。”

苏小夔一听这话，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我说袁老道，我师父的棋艺也就一般，你连他都赢不了，岂不是个臭棋篓子，叹气个什么劲儿啊。”

袁道通听她出言不逊，也没生气，摆了摆手道：“小丫头懂个什么，下棋本就是游戏，也不是棋道圣手才有资格玩儿，能从中寻得乐趣也就是了。”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哈。”

三人随便聊了几句，袁道通又把话题引到了那灵气身上，给他们讲了讲大周朝最近几年发生的怪事。

“你们以后行走江湖，若是遇到那些怪事怪东西之类的，可千万要留心，处理不了就赶紧走。”

方平摸着下巴，沉吟道：“道长所说，我已知晓，对了，那些修炼异象功法的，应该也是吸了这些灵气的人吧？”

袁道通点了点头：“应当是如此，朝廷也调查过几个修炼异象功法的人，他们的气息都聚在泥丸宫，也就是咱们说的上丹田，他们都有功法可以控制那些灵气，而一些吸收了这气息还控制不了的人，多半变成了疯子。”

方平此刻又想起了陆红叶，她最开始修炼那古怪功法的时候，就有些神志不清，最后入了金灯观，在王道子的看护下才没事。

不过虽然陆红叶的修为一日千里，窜的飞快，但心境也跟不上，那些没有功法又没有长辈看顾的人，吸收灵气变成疯子，一点儿都不奇怪。

他此时又想到了碣石山里那蒙面人，一直在找陆红叶的麻烦，但感觉好似也不是想杀了她，毕竟以那蒙面人好似宗师的实力，偷偷藏着暴起偷袭一下，梁道弘估计都不一定能拦着住。

“难道这家伙，是奔着我那妹子的功法去的么？他奶奶的你直接说啊，你敢要咱们就敢给，练不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