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宜痕尴尬的摸了摸脸,算了反正都丢脸了,也不怕了,干脆一次性讲清楚,“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当你在害羞,我呢就一流浪汉,什么家产都没有,你跟了我啊,我可能也给不了你好日子,反而和我四处窜逃,但我也会尽我最大努力给你幸福的!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啊?”
霜降抓起枕头一把扔过去,“你都说我不会有好日子过还想娶我!你凭什么娶我,连我叫什么是谁都不知道还妄言说要给我幸福!你定是看我身上东西不菲,起了歹心!呵,别以为我真是那些个大小姐不知世事的!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也喜欢你!我只是现在不杀!”
沧宜痕一看自己的肺腑之言石沉大海一般对她没效果,不禁感伤,“我怎么就起了歹心了!你以为你穿金戴银就名门闺秀啦?我告诉你我半点没看出来!天天知道打打杀杀的,肯定没人要!”
霜降忽然没了下话,“你看到我的脸之后,还如此取笑我,这般不把我当人看很有意思是吗?没错,我是天生无脸,从小到大我就照过一次镜子,从此之后,家里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在我面前拿出镜子,我日日戴着面具是我愿意的吗?我恨不得...”
谁知下一刻沧宜痕一把冲过去抱住胡言乱语的她,还喊道,“我喜欢!”
霜降推着沧宜痕发现根本动不了,“你少胡说了!你说的对的确没有人会要我,你可知,我爹给我寻了门好亲事,说只要我嫁过去便千尊万贵的,可那人一昧的推拒婚事,当然我也不愿意,也丝毫不顾及我女子的面子,他还比我大了那般多...我不应,便离开家门只求闯出些名堂来,想和父亲证明自己就算是女子也能独当一面,根本无需男人的照顾!”
“对不起,对不起。”他怎么知道霜降有这等过去,又继续说道,“可是我刚刚是认真的,虽然你很凶,但对你来说你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沧宜痕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你看,我受伤了,你虽然说着些狠话,但是给我送了小半年的食物,我今日才知道,这块地没什么吃的,你要跑很远给我去猎。”
话锋一转,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寂寥,“今天你没来,我很失落,以为你不告而别就走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见你,想找你,就算是告别,我也想有始有终一些,见到你遇难,第一时间想的是我居然还能见到你,,喂,你这个凶巴巴的人好像让我好像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你了,我一直以来浑浑噩噩,身边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先前没过过什么自由日子,外界的人对我总是喊打喊杀的,你是第一个来关心我的陌生人!”
霜降有些被沧宜痕的话触动道,刚出了一个音,就又被打断了,“你这时候不要凶我啊!算了,你就算要打杀我,我也不想走了!但是我还是想活着,若是还能和你在一起就更好了,哈哈,惜命!这点我感觉还是改不掉啊。你说点话呀,要不然我都无地自容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
“胡说八道...”霜降嘴硬的说着,其实心里真的被感动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会喜欢她,不关乎样貌,居然会喜欢她?她都做好准备一世孤独了,这时候沧宜痕出现了,真是老天对她开的一个玩笑。沧宜痕放开霜降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不是吧,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你真的能心无旁骛的看着我这张脸吗?”霜降却小心翼翼的想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她竟然觉得这话会很重要,若是他敢耍自己,自己还是要杀了他。沧宜痕抬起手去摘霜降的面具,“你干什么!”
沧宜痕将面具扔在一边,霜降感觉面前的人清晰了,光线也强了,但是她这样很不自在,他从没有在外人面前摘下过着银白面具,“嗯,虽然以后可能亲不了小嘴这种,也看不到你看我的眼神,但我可不在乎,只要你看的到我!那我便一直看着你,见不到你的表情,那我便告诉你爱一个人是什么表情,我喜欢你!不会让你委屈的!我能给你的不多,只有爱你这一样办得到。”
霜降转开头,有些娇羞的哼了一句,“谁保护谁还不一定。”沧宜痕被怼的感觉自己要自闭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氛围这么高亢,别浇冷水了行不行啊。”沧宜痕忽然一激灵,“你你,答应我了?哈哈太好了!”
霜降一把拾起面具戴上,才感觉自在一些,“我可没答应。”沧宜痕一把搂过霜降无赖道“你就是答应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霜降。”
沧宜痕一脸花痴,“哎呀呀,我家娘子的名字真好听啊~”霜降一拍他的后背,沧宜痕却更加欢快,“打吧打吧,打醒我我更开心。”霜降准备拿拂尘,被沧宜痕赶紧制止了认错,好好说了个字“痕,我叫痕,交换了名字,你就是我的人了。”
“横竖一死的那个横?”霜降故意问道,沧宜痕捂着心口对霜降道,“我心好痛,娘子这么着急盼着当寡妇啊。”霜降再次将手伸向拂尘,沧宜痕憋屈道,“别人叫你霜降,但那都是外人的称呼,既然你都是我的人了,那便是...内人!那我就不要叫你这个。”
“你想叫什么?”霜降也没发火,沧宜痕一脸满足道,“霜霜,小霜,霜儿,小降,降儿,降降,娘子你选一个?”
“你!...我好好一名字...算了算了,你看着叫吧,大小不过一称谓,有什么好精心挑选的。”沧宜痕将霜降搂的更深,“哎,你看你,连爱称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以后可得好好对你,用我火热的心融化你。”霜降感觉这种话她真的说不出来,无比佩服沧宜痕的脸皮。“你先放开我,感觉拉到伤口了。”沧宜痕慌的不行,还想要去检查,被霜降制止了,霜降思索了一下,摘下腰间的腰牌给沧宜痕,“这个给你,虽然现在没什么用,但是它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你可别弄丢了。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着你。”
“这是什么?算是娘子的嫁妆吗?”沧宜痕宝贝的拿着这个腰牌。
霜降看着腰牌道,“这是以后决定我能够自由的一切,本来是要到我当家时给我的,但我爹还是怕我出门遇到事情,问这么多干嘛?”
沧宜痕看着什么就是刻着一朵莲花,后面金银两个字,啧啧称道,“你家是得多喜欢金银财宝啊,传家宝上面都这么写。”
“不要还我。”霜降伸出手去抢,不料沧宜痕一把握住霜降的手顺便在上面一亲。
“你!”
“登徒子是吧!”沧宜痕一脸坏笑的看着霜降。
第二日沧宜痕醒来就不见霜降人了。
沧宜痕左等右等也没见霜降回来,这一下又是几个月,天已经冷了,山洞里也越来越留不住温暖,可是沧宜痕为了和霜降的约定还是忍了下来。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霜降终于回来了,但同行的还有一大批魔兵,只是沧宜痕一开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