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道你们,真的要杀了辰华嘛?”沉熏歆垂下美眸,一脸忧愁,自己不希望辰华死,也不希望祭余申再被当刀使。
祭余申闻言有些惊讶,一抹愤恨爬上脸颊,惊声问道:“师妹你都…”
“嗯。我母亲那里知道了个大概。”沉熏歆垂下眼眸,点了点头,红唇紧紧蠕动着,纤指似乎要嵌进手心中。少女对世间还存有一丝温情。
“哎。”祭余申轻叹一声,自己也不想杀人,可是,不杀人自己就无法存活下去,与自己有关的人势必也会遭受牵连。
“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知道了这件事情。”祭余申叹声道,既然沉熏歆已经知道了,只能尽量确保让她不受到伤害。
“至少他不该死…”沉熏歆的声音中似乎带了些许哭腔。
祭余申轻叹口气,自己这一生也只会被当做刀使。
“抱歉,小姐。他必须死。”祭余申眸子中涌上一抹狠色,云间并无光亮,天空有股想要哭泣的感觉。大风呼啸而过,只怕骤雨将临。
“以他的成长速度与性格,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打上泉帘门。到时候,影响的可是整个宗门的声誉。”祭余申轻声道。自己并未将王芸慕的事告诉沉熏歆,毕竟这对沉熏歆来说打击还是太大了。
“虽说,我不知道宗门跟他的恩怨,但是死亡真的不属于他。”沉熏歆尖声道。自己对宗门几乎没有感情,巨大的压力之下,留下的只有愤恨。恐怕在他们的眼里沉熏歆就该成为杀人机器。
“此事长老已定,死亡属于每一个人,并不单纯地不属于他。他,必须死!”祭余申的声音中掺杂着些许冷漠,辰华不死,长老不安。
沉熏歆贝齿紧咬红唇,一抹不忍浮现在脸色上,自己不再希望任何一个人身死,这一路走来的坎坷,就是为了世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修士们也能敞开心扉地去交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
“师兄,拜托你了,救救他吧。”沉熏歆纤指嵌进手心中,黛眉微微皱起,语气中稍带一丝央求之意。自己不希望任何人身死,修士,也是能彼此信任的。
“师妹,如果你真的希望他逃脱死亡的命运,那就应该拿出实际行动去做,而不是央求。”祭余申轻叹口气,他希望这个道理沉熏歆能明白,而不是一味地依靠自己。
沉熏歆点点头,若想大家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不应该是在这里妄想,而是要不择手段地去实现这个目标。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高兴:“哟,小师妹,还有余申,你们在这干嘛呢?”
回首望去,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站立在飞剑之上,眉间传来一抹喜色。那眼眸之中似乎是要世间冰川融化般温柔。
王芸慕!
谁能知道,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人命对于她来说似乎如草芥般廉价,害死辰华的罪魁祸首!
“师姐!”沉熏歆眉间绽放出一抹喜色来,瞬间扑了上去紧紧投入王芸慕的怀抱。在她面前,沉熏歆似乎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般。王芸慕给沉熏歆的印象一直很好,因为她对沉熏歆一直很温柔,但也就是平日里一见,若是在日常训练之中,王芸慕恨不得把沉熏歆往死里练。
“还是跟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般。”王芸慕潜盈盈地笑着,轻轻抚摸着沉熏歆的秀发。似乎是在给沉熏歆最后一点的温柔。
沉熏歆并未将那件事情告诉王芸慕,她认为,这不关王芸慕的事,而且理想是需要自己去付诸行动的,而不是空有大话与央求。但殊不知,一切的开端都是因王芸慕而起!
祭余申眸子中闪过一抹警惕与不悦,十分不友好地盯着王芸慕。仿佛是在对峙的蛇与猫般。若不是宗门有令,自己实在不想与这个笑里藏刀的虚伪女子打交道。所说自己也基本上差不多。
王芸慕看着祭余申,轻笑一声,并未有太多动作,只是这一个就足以让祭余申恶心。
王芸慕也知道祭余申对自己的看法,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这种,包括他自己。对于他自己,祭余申自己始终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不愿沆瀣一气的老鼠罢了,但本质上并无差别。
“沉熏歆,不跑去训练,你又在这里干什么?”一道不威自怒的声音如雷贯耳般响起,一个潇洒脱俗的男子凌空而站。
“宋师兄…”沉熏歆听到后不禁毛骨悚然,这道声音的主人自己可不陌生。若是王芸慕是要将沉熏歆往死里练,那这男子就是要沉熏歆永世不得超生般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