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的脸上带着无穷的杀意,狠狠咬下了已经放入口中的手指,他的面容抽搐,双眼变得血红,只见其鲜红的血液顺着五指缓缓流下,形成五条血线,这血线被浩然猛然一甩,对着林风笼罩而下,仿佛掌握了林风所在的这一片天地。
“以我之血,暂定此地五行。”浩然面现痛苦,仿佛这一式的施展对他来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人生五行,在于五脏间,然天地万物,皆由五行构成。林风,你的五脏皆属五行,此刻你周身之内五行皆由我定,计某不信你还能逃走。”
“师弟、、”钟品面色凄厉,长发倒竖,双眼带着无边的寒意,“师弟你为何要使这招,此招一出会折损你的寿命,这、、值得么?”
“师兄莫要管我,此人今日非死不可,快快动手,只要能够将其斩杀,一切都值。”浩然连忙催促,虚弱的他五指向前一扣,“封。”浩然厉声喝出,五条血线环绕着林风周身,散发着五色光,定住了林风周身的一切。
“禁。”钟品此时也是一指点出,禁止林风施展一 切术式。
林风咬牙强行出手,抵抗钟品的禁法,艰难运功,催动自身的符文,顿时整个人开始变得虚化,然而此时环绕林风周身的五条血线绽放着血光,似与林风的虚化展开了对抗,但也只是抵挡片刻却再也挡不住林风虚化之势,渐渐的林风身5再次如之前般变得透明消失,但仿佛又有不同。
“哼,你、、走不掉。”浩然冷哼,面容带着得意,“除非你连自身的五脏都不要了。”
同样的,林风此时也感受到了不对,自身明明已是虚化,但却觉得缺少了什么,顺势低头一看,顿时面色一变,因为他看到了己身的五脏在这一刻隐隐发光,似与周身的五条血线呼应,强行的留在了这一界。
“以五行之力强行定住我的五脏,借助五脏与肉身的关联使我无法跳出这一界。浩然,你厉害。”林风言语间索性不再使用符文之力,肉身开始变得凝实,任凭着钟品二人的封禁之术不断打来。
“你放弃了吗?”广醉凝视这一刻的林风,仿佛有些不甘,“战到这一刻或许你已是尽了全力,但你甘心么?”
“广兄多虑了,林某可以死,但决不能死在这二人手中。”林风缓缓道,此刻的他虚弱不堪,封禁之力在他全身漫延,全身的生机和功力都达到了底限,虽拥有破千之法在身,可他却没有多余的功力去激发,即便现在没有人对他出手,他也熬不下去太久,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眼前的二人斩杀,那样或许自己身上的封禁之力才会消散,但就算是如此他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恢复,这一战是他来到此界最艰辛的一战。
“哈哈、、、、”浩然阴狠一笑,“看你此刻的样子犹如丧家之犬,如何与我二人斗。”
“相信你已是油尽灯枯,就让钟某送你最后一程。”钟品向前走去,手指并做剑指,对着林风点去,他要亲手将眼前的林风斩杀,让自己师弟在这场战斗中付出的代价没有白费。
战场之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仿佛都不想看到林风落败的一幕。
而战场之内,广醉双手紧握,似要随时出手。
“呵呵,广兄不必相助。”林风摆手轻笑道,递来一个感谢的眼神,虚弱的他似每动一下都颇为费力,好像风烛残年的老人,索性就地盘坐起来。
“看看此刻的你,就像废人一个。”钟品随意道,再次恢复之前的从容,在他眼中林风已是待宰的羔羊。
“莫要猖狂。”林风深吸口气,面容无比镇定,“林某还有一招,定可送你二人归西。”林风的话语坚定,就在方才他已感受了一番,原来自己除了破千之法可以对抗封禁之法外,还有一招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封禁,那就是他一直没有使出的、、、御物之法。
御物之法它不是任何招法,不是任何术式,它是一种掌控外界之物的高深运用,这是目前为止林风对御物之法的理解。
“魅影剑法更高深的境界我还没有领悟,此刻我也没有多余的功力去激发,唯有这御物篇、、、、”林风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一切所学,此时御物篇的经义在他心中流淌,林风缓缓闭上双眼。“夫天地万物,两两之间,皆存相互之力、、、以身之力御万物之变,先观其形,懂其意。以力感力,以力、、、、”林风默默体会着御物篇的经义,似想要从中领悟更高深的运用手段。这一切文字形容缓慢,可都是在短时间内发生。
“还有一招?我就不信还有绝学能够逃脱我二人的封禁,这个时候还想着修炼,未免太迟了吧!”钟品面带讥笑,剑指狠狠对着林风的眉心点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在其即将点去的瞬间,其眼中一直双眼紧闭的林风蓦然睁眼,缓缓抬起右手,眸子中似蕴含着无边的淡漠,俯视一切众生。
林风长袖一拂,刚刚临近的钟品身子如被大力席卷,向后狠狠抛去。
“不可能、、、”钟品的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不愿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