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告诉陈光耀,萨满在感谢白那查大驾光临和愿意护佑你们两兄弟的家庭。
萨满的舞蹈风格一变,刚才灵活得像山间跳跃的小鹿,此时就像隐藏在灌木丛里伺机待发的猛虎,充斥力量的震撼感。
很明显,萨满正在模仿大兴安岭里的动物,这是一种古老的舞蹈形式。
“为了表达对原始图腾的崇拜。”助手继续解释道。
萨满的舞蹈到达尾声,铃铛声和神歌声停止。
萨满坐回原来的板凳上,经过如此剧烈的舞蹈,萨满毫无喘气的迹象。
他又一次呆坐在板凳上,只是盯着神像发愣,随后突然低下脑袋。
“白那查上身了。”
助手突然说道,他看向一大家子人,招呼陈光耀和陈光明和他一起走进后院。
陈光耀不明所以,但还是进入后院。
“白那查上萨满的身了,他可以通过萨满之口,回答你一个问题,任何问题都可以得到答案。”
助手面色严肃地盯着二人,郑重地说道。
陈光耀和陈光明面面相觑,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种说法显得无比荒唐。
最终,还是陈光明第一个提问,他盯着萨满看,问道:
“白那查,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出生吗?我媳妇生的是男还是女?”
助手这时蹲下身子,将陈光明的话翻译成一种奇怪的语言,讲给萨满听。
萨满沉默良久,最后开口,萨满的声音是一种金属腔调,像是喉咙里塞了一块铁。
“帕狩,贾米拉。”
“萨满说:‘能’,‘不是’。”
助手将通古斯语翻译成中文,讲给陈光明听。
陈光明先是喜悦,因为他听到萨满说“是”,随后又是疑惑,第二个问题萨满回答“不是”,不是男也不是女,那是什么。
陈光明询问助手,助手表示爱莫能助,“白那查”已经给出答案,不可能会有进一步的解释。
回答完陈光明的问题,助手来到陈光耀身旁。
陈光耀低着头,他看见助手,摆摆手,示意助手给他时间思考。
他心里百感交集,有太多的问题想问“白那查”,他能不能和青清幸福的生活下去,他会不会通过大兴安岭赚到钱,前世的破败和老年的孤独会不会重演。
陈光耀心里一团乱麻,他犹豫许久,最后突然抬头,看向萨满。
萨满依旧看不清脸,他微微抬头,歪过脑袋,似乎想要听清陈光耀的话。
陈光耀远远望向屋子里的林青清和老爸老妈,他们正一脸好奇地盯着陈光耀,又看一眼陈光明,远远地小黑在和大公鸡对峙,他们是死对头。
陈光耀突然笑了,笑着问道:
“这是梦吗?”
助手刚要开口翻译这句话,萨满身躯一震,他破天荒地抬头,望着陈光耀,已经做出回答。
“弥萨。”
“这是通古斯语,它的意思是...”
“幸福。”
“幸福不是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