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耀急了。
他瞪圆双眼,气急败坏地盯着这条鲫鱼。
鲫鱼有意无意还要上浮,随意吐出一连串气泡挑衅陈光耀。
陈光耀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抓,鲫鱼灵活地躲避,沉入水缸底部,一动不动。
陈光耀只能干瞪眼。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陈光耀已经想出千百种损招,其中的佼佼者,当然就是...把水缸放倒,鲫鱼自己游进陈光耀的怀抱。
伴随着一阵邪笑,陈光耀从屋里拿出一口水盆,他用水盆舀水,很快大半水缸的水被陈光耀舀进另一口水缸。
现在,就是重头戏。
陈光耀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砰一下推翻水缸,他早在底下垫了一层茅草用来缓冲,水缸完好无损。
陈光耀蹲下身子,半个头探入水缸,水缸的水往外流,鲫鱼无可奈何地跟着水流的方向游走。
它见到门口的陈光耀,连忙转身,不过于事无补,陈光耀嘿嘿一笑,两只手一上一下抓住鲫鱼,直接把鲫鱼捧起来。
“成功!”
陈光耀抓起鲫鱼,捧过头顶,向天呐喊。
“汪汪汪”
小黑听见陈光耀的叫声,欢快地冲出房屋,围绕陈光耀转圈,对着陈光耀的鲫鱼汪汪叫。
“小黑,这不是给你吃的。”
陈光耀连忙制止。
小黑突然不叫了,它斜着眼望向陈光耀,这回对着陈光耀汪汪大叫。
陈光耀满头黑线,大喊道:
“走开!”
小黑一脸委屈,呜呜地走进房屋。
陈光耀搬来一条椅子,手捧鲫鱼坐上去,想着如何收拾这条鲫鱼。
鲫鱼不甘接受命运,它在陈光耀的手上翻腾扭曲,鱼尾剧烈摆动。甚至有一次成功逃脱,飞到草地上,陈光耀只能屁颠屁颠又抓回来。
家里没有刮鳞器,只能拿一把小刀凑合用。
他先用刀背狠狠敲打鲫鱼的脑门,确保鲫鱼已经眩晕过去。陈光耀看着微微抽动的鲫鱼,满意地点点头。
陈光耀手持小刀,顺着鲫鱼鱼鳞的方向刮,顺着刮可以避免鱼鳞四处横飞,而且避免鱼鳞突然断裂,遗留在鱼肉里。
陈光耀轻轻松松就刮掉整条鱼的鱼鳞,对他而言,收拾一条鱼不要太轻松。
接着,陈光耀将鱼腮掀开,涌小刀探入鱼腮根部,一刀干净利落切断鱼腮。
陈光耀放下小刀,将鱼腮整个扯出,扔到事先准备的盆里。
他将小刀尖端插进鲫鱼的腹部,沿着鱼肚子往前切割,一直切割到鱼下巴。
陈光耀往鱼腹看,突然眼睛一亮,他忍不住嘿嘿笑,这条鲫鱼居然有鱼籽,赚大发了。
他用小刀把鱼内脏全部拉扯进盆子,顺便把鱼籽用手掏出来,放进另一个盆子。
“今天晚上可以多一样菜了,鱼籽烧豆腐。”
陈光耀美妙地畅想,他边打量鱼籽,边用手搓掉鱼腹里的一层黑膜。
陈光耀犹记得老妈着重提醒的话,“这层黑膜是鱼的‘门’,这扇‘门’挡住水里的杂质,杂质层积在黑膜上,所以这层黑膜必须全部去除。”
最后陈光耀将鱼鳍修剪,把鲫鱼扔进水缸里冲洗,他拿起鲫鱼,陡然起身,呼出一口气:
“太累人了,腰酸背痛的。”
陈光耀手提鲫鱼,走进厨房。
老妈接过鲫鱼,她抬头看向陈光耀不停点头,说道:
“很好儿子,收拾得这么干净,我刚刚还想出去帮帮你,看来不用了。”
陈光耀腼腆地挠挠头,怎么自己在老妈眼里还像一个小孩子没长大似的。
“儿子,你去给青清帮忙,和她一起把这条鱼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