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吓的浑身筛糠:“老爷,高抬贵手,饶命饶命”。
杨志便劝道:“算了算了,反正咱爷俩有惊无险,都没出事,刺客也被杀死了,饶了他们吧”。
杨文广见杨志求情,方道:“玩忽职守,渎职误事,理当死罪,姑念此次与马贼决战,亏得你的扫帚兵,立下大功,又有杨志给你们求情,死罪可免,活罪不饶,一人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几个军士上来不由分说便将刘二和那个亲兵拖下去,马上帐外便传来噼里啪啦的棍棒声和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杨文广便叫杨志好好养伤,自己也回寝帐休息去了。
这一夜注定老爷子是睡不着了。
天亮时分,杨文广刚爬到书案上打个盹,便有亲兵进帐来报道:“启禀老爷,统领杨士杰带领人马来了”。
杨文广不满道:“这个马后炮,把他带过来”。
功夫不大,杨士杰带来了。
“爷爷,您没事吧”,因为听说这里刚和西夏兵打过仗,杨士杰有些担心。
“没事,还活的呢”,老爷子气劲又上来了。
杨士杰被呛的一时不知该说甚好。
杨文广鼻子哼了一声,便问道:“我让你带两千人马,随后跟着,你跑那儿去了?”
杨士杰低着头,搓着手指:“别提了,路上遇上西夏兵了,寡不敌众,把人马都打散了,好不容易才招集起来,这不就给耽误了”。
杨文广道:“你带得可是秦州精锐,就这么不经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真给老杨家丢脸”。
老头也是恨铁不成钢呀。
杨士杰红着脸不敢说话。
杨文广又说道:“这通渭堡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壕沟城垛烽火台一应俱全,你呀就给我镇守通渭堡”。
杨士杰急了:“不行呀,爷爷,这荒山野岭的”。
杨文广把眼一瞪:“玉不琢不成器,我说行就行”。
杨士杰耷拉着脑袋,不敢说了。
杨文广便叫来亲兵道:“整点一下人马,咱回秦州。把杨志也带回秦州好好养伤”。
亲兵答应着,便去安排。
工夫不大,杨志过来了,进帐先给老爷子请安:“干爹好”。
杨文广点点头,回头对杨士杰说道:“士杰,这是你爹的结拜兄弟杨志,你得叫叔”。
杨士杰两只眼睛瞪的像核桃,这不就是那天自己在这堡里吃枣时,那个管闲事,还被自己打了两拳的黑小子吗?由不得说道:“黑无常”。
杨文广不高兴了:“什么黑无常、白无常,这是你叔,说话客气点”。
老头转头又对杨志说:“别和他一般见识,你随老夫到泰州养伤,有啥要求尽管提,干爹帮你”。
杨志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杨士杰了,难怪看到帐外的那匹白马有点眼熟,原来是这个白无常来了,还有两拳之仇没报呢。
听了杨文广的话,杨志有了主意,便说:“干爹,我要帐外的那匹白马”。
“好,给你”,因为知道杨志是自己的亲儿子,老头儿愧疚呀,所以百依百顺,提啥条件都成。
“不行”,杨世杰急了,“那可是我好容易挑的一匹白龙马,没有了白龙马,那我还小白龙吗?”
“狗屁,不就是一匹马吗?有啥了不起?”杨文广吹胡子瞪眼道:“杨志可是救了我和你爹两条人命,好了,就这么定了”。
杨志忙道:“谢谢干爹”,便跑出去牵那匹白龙马,他太喜欢这马了,骑上它该有多威武呀。
那匹白马却认生,甩头别尾不让杨志靠近。
杨士杰知道那匹马性子暴,料想这黑无常也骑不了,不由得冷笑几声。
杨文广看了,便说:“不着急,人和马得慢慢培养感情,以后它会服帖的。咱先赶路吧”。
于是杨文广便带着一队人马返往秦州,杨志坐在马车上,后面牵着那匹白龙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通渭堡。
临出城时,杨志还不忘向杨士杰吹声口哨:“谢谢侄儿子”。
杨士杰气得脸如猪肝,自语道:“好你个黑无常,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