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拉扯,把杨士杰惊醒了,头痛得历害,强挣开眼,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半裸婆娘正给他脱衣服呢,由不得惊出一身冷汗。
“贼婆娘,你是什么人?”杨士杰坐起身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哟,亲哥哥,让奴家好好侍候你”,王氏恬不知耻,又贴过来。
杨士杰忙一把推开,“贱人,闪开,休污了小爷清白”。
“那个猫儿不吃腥,小爷就别假正经了”,王氏色迷迷地笑道:“奴家又不要你钱”。
杨士杰起身便要走。
王氏见他不吃这一套,干脆从后面拦腰抱住杨士杰,大叫道:“来人哪,有釆花贼非礼啦”。
这一叫不要紧,把隔避房里睡的两个丫头惊醒了,忙起身过来,连声道:“出了什么事?”
杨士杰一听,慌了神了,这种事越描越黑,根本说不清楚,便用力掰王氏的手指。
王氏岂肯松手,嘴里叫道:“春梅、秋香,快去叫老爷”。
两个丫头进门来一看这架势,吓的转身便跑,直接过去前院厢房找蒋平,这小子每晚都在那儿赌博。
蒋平正心不在焉地看贺麻子几个人打牌呢,忽听两个丫头上气不接下气跑来:“老爷,不好了”。
蒋平假做惊讶问:“出什么事了”。
两丫头道:“老爷,屋里来贼了,被夫人捉个正着,快去,快去”。
“啊,什么人如此大胆,太岁头上动土”,蒋平忽地站起来,“弟兄们,抄家伙,抓贼去”。
贺麻子等几个这些人可全是蒋平的死党,一听出了这档子事,这还了得,纷纷找得手头家伙,咋咋呼呼跟着蒋平便往后院跑。
杨士杰听的外面动静,越发惊慌,死命一挣,甩脱王氏便要夺路而走。
那王氏,人称母狮子,本来就是泼妇,呼地抱住杨士杰的右腿,口中直叫:“抓贼呀,非礼啦”。
杨士杰挣脱不得,恼羞成怒,顺手拿起顶门闩,照着王氏就是一下子,骂道:“贼婆娘,休要诬我,撒手”。
就这一下,劲儿大了点,砸的准了点,一下便将王氏砸了个一命呜呼。
杨士杰一看王氏这回听话,松手不动了,怕是出了人命,顾不得许多,忙去开门。
迎面撞上蒋平带着一帮弟兄过来了,口中叫着:“抓贼抓贼”。
几个军汉执抢舞棒便过来抓杨士杰。
杨士杰手无寸铁,无心恋战,直想远离这是非之地,便夺路而走,结果被乱枪刺中小腿肚,鲜血直流,疼的他一个趔趄便摔倒了。
蒋平上前一脚踩住杨士杰,骂道:“夜入民宅,非奸即盗,洒家打死你”,当头便是一拳。
这一拳打得杨士杰眼冒金星,忙道:“蒋爷误会,我是冤枉的”。
“怎么听着像似杨统领”,蒋平故作姿态,“来人呀,取火把来”。
便有人拿来火把一照,可不就是杨士杰。
“哎,杨统领,你是将门虎子,怎地做起这等下三滥的勾当”,蒋平揣着明白装糊涂,“洒家待你如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杨士杰道:“蒋爷,我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冤枉”。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陷害杨衙内,说出来,洒家为你作主”,蒋平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哎呀,不得了了,嫂夫人被人打死了”,贺麻子进屋看见了王氏的死尸,吓的大叫起来。
蒋平闻言,也是一惊,忙进屋一看,傻眼了,只见王氏半裸着倒在地上,头顶一摊血。
这下蒋平也懵了,这可不是按套路走的,怪不得半天听不见母狮子听唤,原来已经呜呼哀哉了。
蒋平回过神来,假意哭道:“我可怜的婆娘,是谁杀了你,洒家要替你报仇血恨”。
其实他早过对他的黄脸婆烦的恨不得一脚蹬开,这下好了,再也不用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