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扣着文字，“失明”和“眼睛”，“死亡”和“良夜”。
“失明”或许和写轮眼有关，难道写轮眼的过度使用会导致失明…他想着，而良夜是不清晰的时间描述，是意味着死亡时间与夜晚有关吗。
眼睛的事或许应该问问父亲，毕竟诗歌中也出现了“父亲”。
鼬翻上书，无奈地笑笑。
父亲常说自己代表的是宇智波一族的脸面，恐怕阿劣的意思，就不止是原诗中的“父亲”了。
在良夜走向灭亡的，也不止是父亲了。
河流的水湍急地流淌着。
他又回忆起阿劣的眼睛，他没有说话，那双眼睛里满是复杂的言语。好像他是一个哑巴，什么也说不了一样。
或许确实有外力的存在让他不得不闭口不言。
他出了趟门，因为今天是难得的假日，母亲在忙家务，脱不开身，便嘱咐他和佐助一起去买些日用品和肉蔬。
佐助显得很积极，不知道是因为昨天父亲少见地对他的学业表示了肯定，还是他一如既往的，只要和兄长待在一起就雀跃地像只小狗。
“尼桑——快一点了！”
鼬应道，“来了。”
佐助似乎一心钻在这件事上，对兄长的心不在焉有些生气。但很快被市场上的各种东西吸引。
鼬眼尖地看见了几个监控的眼睛一闪而过。侧过脸，看见佐助专注地按照清单上的东西寻找的脸。
“鼬君，小佐助？”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他的思考。
“好巧啊。”泉笑着说，和鼬攀谈了起来。
佐助气鼓鼓地挡在他们之间，似乎对那个抢走他哥哥目光的女孩不大高兴。
泉聊了一会，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叫住了。
她抱歉地笑笑，对着鼬道，“抱歉，那么晚上再见吧。”
佐助敏感地抓住了重点，质问般地看向鼬，“哥哥，你晚上要出去吗？”
鼬点头，就听见佐助说，“那我也去！”
“不行。”鼬下意识地道，佐助咬了咬嘴唇，满脸写满了“为什么”。
“可是，你们都去，只有我…”
“你还小……”
“哥哥是大骗子……”佐助不再执着，嘟囔道。
“我都听见止水哥说了！”
止水？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止水把神社的事和佐助说了，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止水哥说什么了？”鼬有些疑惑地问。
佐助憋着委屈，闷闷地道，“他说你要给女孩子写情书，你是不是因为这个…”
止水桑……
“我没有。”鼬打断他，立刻澄清道。
“真的？”佐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说，“那为什么我不可以去？”
鼬沉默了一阵，说，“等你长大了会去的。”
佐助看他的脸上是严肃的神色，尽管还有疑问但没有再问。
同时，鼬产生了一个疑问，连佐助都能注意到的事情，阿劣真的一无所知吗。
阿劣那边。
拥有木遁的细胞才能吸收足试验对象的查克拉进行拟态，而通过人工提取失去了木遁的细胞，却沦为平庸。
“真是大胆啊……”
阿劣平静地看着那只暴力植入了柱间细胞已经长成了手臂的培养皿中的细胞，“一个试验。”
“我记得，宇智波的石板上写过这个方法。”
阿劣说，“我想知道是不是宇智波族人对柱间细胞的承受力更好些。”
大蛇丸挑了挑眉，没有管束他那作死的行为，“我也尝试过嫁接的方式，”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可惜成功的概率……实在低的可怜。”
阿劣认为具有生物学意义上杂种优势的自己接纳性理论上应该更高，如果能起到抑制或稀释作用就好了，只要死时不变成树就行。
“我听说初代有还存活的孙代。”
大蛇丸想要搞到她的细胞应该不难，即使是后代，也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
“纲手吗……”大蛇丸似乎思索了一下，“我不认为她拥有这种才能。”
“是吗，”阿劣喃喃道，“可是传代细胞的性状却没有显著的退化。”
“或许可以试试生殖细胞。”阿劣思考了一下，“对啊，本来就该用生殖细胞试试的。”
大蛇丸也有所思考地看向他，露出了一个“可以一试”的表情，然后说，“那么你该怎么做呢？”
阿劣一瞬间想起了那些堆积在脑子里的东西，“可以把它们变成生殖细胞。用外物和查克拉催化。”
大蛇丸满意地看了他一眼，阿劣一脸莫名，“怎么了？”
“不，你是个好搭档。”
因为都需要长期的时间的原因，他们打算双管齐下，一个复责杂交细胞抑制木遁实验，一个负责减数分裂的割裂木遁实验。
最终的结果出来时阿劣还有些诧异，因为成功的居然是他无心中实验的割裂组。他复责的杂交组反而不可思议地呈现了更强悍的树化趋势。
不过，结果好就是好。
终于可以扩大了。
忽略了大蛇丸一脸惋惜的表情，阿劣把杂交细胞一把火全烧光了，成功得到了大蛇丸“浪费至极”的评价。
至于扩大的方法，不管哪种生物，关于繁殖的方法是永远刻在本能里的。阿劣已经翻阅过了白绝的记忆，对于它们无性繁殖的方式表示赞许。
技术上的问题他虽然短时间内做不到，但白绝自己会就行。
这又让大蛇丸不禁喟叹起写轮眼的方便之处了，阿劣深刻怀疑他眼珠子一转是在盘算着可以从木叶哪里偷一双回来的打算了。
望着那个疑似巨型花苞的造物，阿劣甚至那个感受到它像植物一样的外皮。
他思考着，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脑袋里挤出来，如果不是那是道彻彻底底的少年的声音，他差点以为又是月。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阿劣整个人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空气，大蛇丸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他仍然有些耳鸣，因为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他的瞳孔缩张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劣。”
大蛇丸就看见他毫无征兆地亮出了写轮眼，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
“好吧，我现在相信滥用眼睛是会遭报应的了。”阿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