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灯光调得有些昏暗,刘浩南与李缤粼一坐下来就有同事将小食推过来。
喜欢喝酒的已啤上了,不喜欢喝酒的面前摆着肥宅快乐水、果汁之类的,高小敏拿着个醒酒器与一个男同事正在开红酒。
一个女同事与叶小璐从消毒柜拿出小红酒杯问谁要喝红酒,这种事随意,想喝就喝。
无论在公司还是出来玩,叶小璐都是那样的勤快,她的勤快着实将刘浩南对她的好感度拉得很高。
同事们不停地咔、咔、咔喂着手机,然后发个九宫格朋友圈,老板拿出来的两支酒不便宜,不晒晒怎么行呢。
没唱歌的同事在在大客厅两边扭着屁股,载歌载舞,对酒当歌。
老板与何雅静从二楼下来,扭着身子摇摇摆摆加入人群,场面更加热闹,全部人一起干了一杯,喝肥宅快乐水的同事也一起凑个热闹。
“尽管喝,今晚大家尽兴。”
“你尽量少喝点。”刘浩南靠在李缤粼身边说了一句。
两人对唱歌兴趣不大,刘浩南声音极像王杰,《谁明浪子心》唱得极好,却不怎么唱,三两知已一起去ktv他会唱,现在人太多、太嘈杂他没兴趣。
李缤粼一开口就一言难尽,夹杂着一点粤普一点客家话歌声‘无得顶’,风味独特,一般人欣赏不来。
此刻高小敏与阮晴唱得正欢,邓紫棋版《喜欢你》。
接着何雅静与一位女同事上,《匆匆那年》……
刘浩南、老板张国华、李缤粼拿起酒杯走到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坐下,扫了一眼正在开心的同事们,脸上起泛起温和的笑,这就是老板出钱让他们过来玩的意义,也是刘浩南在猛烈的阳光下守候他们安宁的意义。
唱歌不适合他们三个老家伙,看看就好。
李缤粼去端来一盘咸鹅,一盘牛杂,一盘花生米,刘浩南去厨房装过来一盘豆角、一盘黄瓜,下午没吃完。
夜,没有星光。
海滩传来海水的冲刷咆哮声夹着轰隆隆的闷响,那是海浪拍击礁石群的回声。
平时不下雨,同事们会带着孩子去抓寄居蟹玩,高小敏更是礁石群的常客,与一些女同事用瓶子装回去摆在办公桌上,能玩好几天。
“师傅仔,我想再要个儿子,有办法吗?”
三人碰了一下杯,老板张国问刘浩南。
“大概有九成的把握,那一成只能看天意,三服药,三次全身大针灸,会看到何雅静所有我不应该看到的地方,老板你该好好考虑清楚。”刘浩淡淡地说道。
大爷爷传给他的一本繁体线装针灸书有这一种针法,不过机率很低,后来他又从《上清五行真经》第二层注释中得到了另一种针法才有这一种效果,以《上清五行真经》的内力为基础行针。
“那我得考虑一下。”
老板笑了一下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他了解刘浩南说的大针灸是什么一种针灸,前两年放开的时候,有几个朋友的家属都是刘浩南用大针灸救回来,喝过刘浩南提供那种酒的男人都没有阳过,很神奇,大家都封口,没有向外传,免得刘浩南难做。
他是何雅静的第一个男人,他介意,很介意那种。
“老板,其实你没必要想这个,你现在喝我提供给你这种酒,生儿子的机率已经很高了,你看缤粼,一生就是儿子,庄老板也是,前几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第二胎又是儿子,他比你还大几岁,我也是两个儿子。”刘浩南有什么说什么,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坦白说刘浩南自己也没能完全了解‘撑破天’的药性,山上生长得也不多,他已经带儿子们回老家去挖过,只能当作代代相传的秘密了。
“说得也是,是我太执着,顺其自然就好,喝酒。”老板笑了一下说。
“老板,我觉得对于你来说儿女都没所谓,又不是养不起,我能保证你有能力生。”与老板碰了一下杯子,扭头看了看正在高歌的何雅静,精致的容颜,鼓鼓囊囊的身子是个好生养的女子,“就看老板娘愿不愿意生而已。”
刘浩南摆着手语气淡淡地说道。
老板已经六十二了,何雅静才二十八,如果她不要个孩子将来她能得到什么,生两个还能多分一份,除非她自己另有想法。
这时何雅静过来拉老板去合唱。
阮晴手里拿着点歌的平板电脑与高小敏、叶小璐一起走过来。
“缤粼一个晚上你都没唱一首歌,唱首来听一下。”直接将点歌平板塞给李缤粼。
“你们唱吧,我唱听起来像杀猪,就不献丑了。”李缤粼摆着手笑着说。
“有什么所谓,反正都是唱着玩。”阮晴掩着嘴,笑得极其开心。
“就是,去年你与老刘那夹杂着一点粤普一点客家话的《山丘》便唱出一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世间万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感觉。”
坦白说,高小敏觉得这俩老货一起唱,真是别有一种风味,情真意切。
“那《凡人歌》?”刘浩南扫了李缤粼一眼,问。
“行,那就《凡人歌》。”李缤粼点头确认,嚎一嘴的事,有什么所谓,别人爱笑不笑,他在乎的是与老刘畅不畅快,开不开心。
阮晴端着一盘菜,拖着李缤粼走回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