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公子他昨夜将这个交给我后便离开了。”婉儿从袖中掏出了小盒子,将其递给了颜情。
颜情接过盒子,在手中摩挲后便将其打开,一阵草木的清香袭来,沁人心脾。
“这是?”
“闻人公子只是说让我给您抹在脸和膝盖上,千万要好好收着,功效很好。”
颜情心下一暖,拿着金盒子的手也不由得更紧了些,竟也不觉得上头刻着的蟠龙硌手。
“他也是用心了。”盖子啪的一声合上,缄默中亦有动容。
婉儿颔首,浅笑道:“是了,那公子看您的眼神有些不一般呢。”
“不一般,你怎么个说法,莫不是在打笑我?”颜情对着婉儿扬了扬拳头,斜睨着她说。
“就…奴婢也说不清楚,不过是真的不一般!”婉儿娇嗔,神色认真的对颜情讲。
“呵呵。”颜情垂头,借着婉儿的力下了床,离开了卧房。
轻嗅房间的余韵,颜情低吟:“不过是当做朋友罢。”
王侧妃院子里…
王侧妃向来有吃斋念佛的习惯,美其名曰是为岭南祈福,故此总是邀着一众贵族夫人去城南的公祠上香。颜纳虽不迷信,但多少能体会到自己妾的用心良苦,便废了妾不得出府的规矩,特赦她可以定时去公祠。
这不,王侧妃刚刚从公祠回来便听侍女说了府中的时,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后更是气急,都不等下人搀扶便独自下了马车,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侧妃常自诩是岭南王府的女主人,虽名分她没有,但正王妃已经去世,老王妃也不在世间。论辈分论大小府中的女眷都没有她有资历,仗着自己颇有几分姿色非岭南王的恩宠,走出去尾巴总是能翘上天。
陪着她的侍女也是个玲珑剔透心,得知王侧妃在府中地位不一般,也懂得见机行事,便借着这一番闹剧在她面前煽风点火。
火点完了,眼前的颜容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体态丰腴,妆面华贵的妇人走上前,在床沿边坐下,哀着声道:“容儿这是怎么回事?”
颜容仿佛溺水时找到了浮舟一般,连忙攀了上去,眼泪像散落的玉珠一般往下掉:“娘亲,女儿心里苦。”
“容儿莫哭,跟娘亲一一说来,娘亲定还你个公道。”王侧妃温柔的拭干了颜容脸上的泪,说道。
作为娘亲,王侧妃自是了解女儿的性子,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定是不会这般哭泣的。
“是颜情,颜情那贱人害我丢了院子,让爷爷撤了我的待遇,说让我同庶小姐一般…”
颜容五官气得有些狰狞,狠着声一边啜泣一边但。
“竟又是那颜情?”王侧妃横起细眉,尖声道。
“娘亲,您可得为容儿做主,现在父王也不帮我了,爷爷也针对我,不过就是因为女儿就是个庶的!”
颜容说的话如针一般刺进了王侧妃的耳里,王侧妃将颜容揽进怀里,一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一边咬着自己那宛如泣血般的唇。
王侧妃那双眸子微微翘起,嗜血般的笑容若隐若现,双眸猛地一瞪,击打在虚空之中,仿佛要将那视线聚焦之处烧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