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主,这是?”在好奇心驱使下婉儿忍不住的问道。
颜情俏皮一笑,扬着声音道:“呐,这都是我的宝贝。”
颜情有条不紊的将化妆包里的化妆品一个的摆在桌案上,再伸出纤纤玉指,对婉儿介绍道:“这是圣罗兰的口红,迪奥粉饼,香奈儿的香水…算了,说太多你也不会懂。”
语罢,她便熟练的给自己上妆,一步一步,不到半刻钟精致的妆容便完成了。
上完妆的效果比用胭脂水粉画的好太多,目睹一切的婉儿张开了嘴怎么也闭不上。颜情走上前去,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婉儿,伸出手拖了拖她的下巴,笑的像只偷腥了的猫似得,“好看吗?”
“嗯!”
“神奇吗?”
“嗯!”
“持久防水还不脱妆哦!”颜情戳了戳自己的脸蛋,笑着对婉儿说。
将惊讶吞回了肚里,婉儿觉得的颜情简直就像个宝藏,从她娇小的身体挖掘出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颜情稍加整理了一下坐皱的裙子,将富贵抱进了怀里,见着外头昏暗的天,便对婉儿说:“天色不早了,咱们走吧。”
婉儿回过神来,点着头便跟上了颜情的脚步。
一路灯火通明,越到靠近潜艇的地方灯笼便打的越亮。
回想起之前的教引嬷嬷教她的礼仪,颜情升呼吸一番后便将手搭在婉儿手掌上,迈着轻巧的步子进了大厅。
不知为何,原本嘈杂的大厅在颜情进去的那一刻便禁止了。
大厅内,闻人斯年难得的带着半张雕花金面具坐于颜戚的左侧,地位竟是要高于坐在右侧的颜纳。
众人皆是不解,虽闻人斯年带着面具也定是能看出他的年龄的,为何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少年落坐的位置这般“非”常,且岭南王也并没有对这般作为的安排觉得不满。
众人各番猜测着,显得有些聒噪。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那神秘的少年本应坐老王爷颜戚的位置,但在闻人斯年的坚持之下还是只坐在了次座。
起初闻人斯年还觉得这般的座位安排实在不妥,便对颜纳推诿道:“还是岭南王坐吧,孤不想太过招摇。”
颜纳只是摇头,附道闻人斯年的耳畔旁道:“太子殿下,这次宴会不过是个幌子罢…”
放眼望去,下位还坐着不少官员,且都是京中来的官员。
闻人斯年明了岭南一族是在为自己表明立场,便也不再揶揄,长腿大步一迈便走上了次座。
今天坐在这里的暂时不是黎渊国的太子殿下闻人斯年,而是……
落座后,闻人斯年保持缄默,没戴面具的黑瞳一直打量着厅中的人,在心中不知忖度着什么,似在寻找什么人…
两月的疆北之行让少年又沉淀了不少,身上的锋芒经过打磨后不再毕露,反而更多的是成熟的韵味,似一杯浓茶,经过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更加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