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为什么不怕那个人形都没有的女人，并且每月去看她。

那个黑漆漆的一团的东西，成了那个孩子的朋友。

“涣辞，你放心，等我长大些，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老师说我的卜言天赋，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所以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十三四岁的少年，对着地上拼好的残肢断臂，用手里的针和线，在认真的缝合着。

他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格外淡定。

少年身边飘着一团黑雾，在他说完话后，黑雾上下动了动似乎在回应。

“你也觉得我可以是不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涣辞，我没有找到你的皮，现在只能凑合着用了，你别嫌弃。”

“我以后一定能成为庇护族人的大祭司，接师父的位置。”

“你说，我能成为大祭司吗？”

……

“涣辞涣辞涣辞，我成功了，我打败了所有候选者，成为名正言顺的少司命了。”

少年，面前多了一具长头发的女血尸，可他不害怕，还兴致勃勃的冲过去，跟她分享。

“我好高兴啊！”

“你等等我，总一天我一定有办法带你出去。”

女人有了身体，他有了可以看见的朋友。

……

“涣辞，师父说要带我出去，你再等等我。”

“悲悯众生的神女，会为我带来希望，卜言说的。”

从来都是少年说，女人在一边听着，偶尔点头回应，不让少年的话落空。

“你等我，涣辞。这一次一定一定可以的，你相信我。”

“你等我。”

少年坚定的眸子，似乎感染了女人，她声音嘶哑的张了张嘴。

“好”

……

慕耀叙述到尾声，突然转了个方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后。

‘扑通’跪了下来，然后手心翻转过来，手背平放在地上，头对着沫妖妖重重的磕了下去。

“神女大人，请您！为涣辞赐福！”

少女一愣，似乎没想到一般:“我以为你会恨我，或者求我救她。”

“涣辞的死，怪不到神女。”时也命也。

既然选择要杀掉他们，说明她已经好被反杀的准备。她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没有等他兑现承诺的那一天。

可能她也不信，他有一天可以做到带她出去吧。

“这是涣辞的选择，不论生死我尊重她。”

“请，神女大人，赐福！”

慕耀的头再一次的重重磕下去，郑重又卑微。

今生他已经食言了，但他想为涣辞的来生，求得这一线生机。

也许这才是那卦卜言真正想告诉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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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耀:涣辞，能和你做朋友，我很开心，让我最后再为朋友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