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叫这名儿啊?”
秋期玩得不亦乐乎,也不作多想,顺口答道:“我腿毛不是又长又密嘛,阿哲和林浩说我跟狒狒一样,那一阵,他们就一直这样叫我啦。”
“阿哲跟你的故事挺多的嘛。”丘为予酸溜溜地说。
秋期听出了些端倪,停了手,斜睨着丘为予:“你有毛病吧,阿哲和林浩都是我好兄弟。”摇摇头,又叫着丘为予:“快来,顶我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等秋期解决完了,从厕所出来,刚站到丘为予旁边一看,屋子里就响起他震彻屋顶的叫声:“我的排名怎么一下子掉了这么多!”
“大哥”被吓得猛地从窝里伸直了头,惊恐地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什么情况,又趴了回去继续睡觉。
过了元宵,工作室也就开始正常上班了。吕郝根据调查表上的数据问秋期:“签唱会第三站我们放在深圳,你看看定个时间吧。”
“下个月吧,深圳场结束了我也差不多要进组了。”
吕郝在计划表上作着标记:“之后还有两场的预算,你看看放在哪里?”
“留一场在上海,第一次开个唱嘛,我还是想回去做一场。”秋期笑,又琢磨着,“还有一场给韩国吧,上次他们就来约音乐见面会的事了,一直都没约成。”
“好。”吕郝合上本子出去了。
秋期看着日历上崭新的年份,感觉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进。
深圳签唱会回来之后,秋期就一直沉迷在纸上涂涂画画。
时间长了,丘为予就好奇了,这天看到秋期盘腿坐在沙上,又在画着什么。他凑过去,看了看问秋期:“秋儿,你画个猪脸干什么?”
秋期横了他一眼:“你有眼睛嘛,去你大爷的猪脸。”
丘为予指着那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不解地问:“那这是啥?”
“猫啊,猫脸啊。”
“哦。”丘为予懵懵地抓了抓头。
“不像吗?”秋期问他,眼神中带着期待。
“像啥呀,这就是个四不像,哈哈。”丘为予完全没看到秋期飞过来的眼刀。
“哎呀,怎么这么难啊,我都照着上的图样画了。”秋期把纸扯了下来,揉成团扔进纸篓里。
“你画猫干什么?”
秋期托着头,苦恼极了:“还不是这次在深圳,签唱会结束了参加了个采访,主持人当场让我画个应援图像,我就凭记忆画了,然后就被全嘲啦,说我是灵魂画手。”
“你这是偷摸练习着,准备下次好让大家刮目相看你?”丘为予乐不可支。
秋期瞧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儿,白了他一眼:“我以为练练就能画个七七的嘛,你看这,看着也不难啊,也没几条线,怎么我画来画去就是不像呢?”
丘为予从纸篓里捡起被秋期扔掉的那张纸,展平了,指着给秋期看:“谁说不像,你看这只是狗吧,这是鸡,这是只猪,这是个什么?我看看啊。”
秋期没好气地说:“要不你来画一个?看你能画多好。”
丘为予拿起笔,拿过纸,在纸上边画边说:“我要画也画鱼,我的应援图像是鱼好了。”秋期凑上去一看,哟,一条卡通小鲸鱼倒画得挺可爱的,小尾巴还翘着。
“你再画个猫。”
“不画。”
“狗呢?”
“不画。”
秋期突然反应过来了:“哈哈,你只会画鱼吧。”
丘为予被戳穿了,也没点不好意思,得意地对秋期说:“好歹我还会画一个。”
秋期指指自己,又指指丘为予:“两个灵魂画手。”又点了点画纸:“签个名呗。”
丘为予就在“小鲸鱼”的尾巴下签了自己的英文名n。
秋期在空白的地方,大笔挥了几挥,又画了一只抽象的猫,也签了名:。
然后,他拎起画纸瞧了瞧,满意地说:“我得去裱出来挂墙上。”又瞧了瞧,指着两个签名对丘为予说:“我现咱俩的字很像嘛。”
“嗯,丑的字都写那样。”丘为予收拾着满沙的纸和画笔。
秋期兴冲冲走进音乐室,抱出来一大叠海报和照片,扔给丘为予:“那就辛苦你帮我签了吧,我写得都要躺下来了,累死了。”
说完,就笑嘻嘻地坐到1nr前面去了。
丘为予那个后悔呀,早知道不给他买1nr了,他每天盯着1nr的时间比看自己的时间都长。
一个礼拜之后,丘为予就要进组了。
由于这次拍摄的是动作战争片,又是演绎一个狙击手,为了让演员状态更加真实,所以都要提前去实地和特种部队一起接受训练,还是远在非洲西北部的摩洛哥,连着拍摄,前后为期半年多。
一下子要分开半年多,两人嘴里不说什么,可心里真的舍不得。秋期帮着丘为予收拾着行李,这也要带着,那也少不得,一个半人多高的行李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他还是不放心,恨不得把整个家,连同自己都揉巴揉巴塞了进去跟着走。
丘为予笑看着秋期忙进忙出,也不去制止他。
金震在楼下等了又等,仍不见丘为予的人影,就上楼来看看情况。刚进屋子,一眼就被那个硕大的箱子惊住了,他对丘为予说:“你这是要把家搬过去?”
丘为予无奈地笑着,努了努嘴:“他说非要带着。”
秋期在里屋扬声说:“得带着,我查过,摩洛哥那地方挺荒,到时要啥没啥,想买都买不到。”
金震指着那箱子:“你拖还是我拖?”
丘为予不好意思地笑:“我来,当然我来。”
秋期走了出来,对金震不怀好意地笑:“震哥,你那么壮实,肯定你拖啊,而且在机场万一被粉丝拍到,要说你不尽职尽责的。”
金震被怼得无话可说,拖着箱子就要出门,见丘为予和秋期还在啰啰嗦嗦说着什么,催道:“快着点儿吧,要赶不上飞机了。”刚说完,无意瞟见客厅的背景墙上新挂上去的一副画:“你们怎么挂个猪和鱼在上面啊?口味也忒重了点儿。”
秋期气急败坏地嚷:“是猫啊!猫!”